「你,可以做到?」
「也對,如果是你的話,確實能做到。」
久御聽到淨的提議不由自主的心生詫異,但隨後又想到之前淨甚至能夠將九九天劫打散為三九天劫,便又恍然的點點頭。
「確實,是很輕鬆的事情。」淨也淡然的回應道,她心中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有多麼驚世駭俗。。
「可是,我,不想忘記」而隨著淨的肯定,才堪堪浮現於心田的慶幸卻轉瞬消散,久御沉默片刻後有些迷茫的呢喃著。
「並不是讓你忘記這件事情,只是把你身上的劫力淨化而已。」
「當然,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也可以保留你的愧疚感。」
淨對著久御盡心解釋著,畢竟她本就並沒有插手久御記憶的打算。
「那就這樣吧。」
久御嘆息一聲,而後深呼吸了幾番後,做出了決定。
或許很是矯情,他意圖保留愧疚感,卻又打算摒棄這隨手造成的苦難所帶來的災厄。
這和自欺欺人相差的並不大,但這也算是求生的本能。
畢竟,這些災厄很大可能將會在下一次雷劫中體現。
而為了長生久視的渴望,為了那歸家的妄想,久御心中的糾結只是一閃而逝。
「不過,你這樣選擇的話,以後渡心魔劫的時候會有很大的風險好吧。」
淨有些擔憂,可最終也沒有繼續去干擾久御的決定。
「到時再說吧,我感覺這次要是把愧疚感清除,以後說不定哪一天一定會更加後悔。」
「好,如你所願。」
仿若世間第一縷純白一樣純淨,一道雪白的光芒自久御蛇首上的那片額鱗逸散、擴張。
被光芒輕輕掃過的白蛇只感覺一種莫名的,難以言喻的輕鬆感浮現在心田。好似一件重擔被卸了下來,悄無聲息的消散一空。
「好了,劫力已經被清除了」
「久御,既然你不但算抹掉這些愧疚,那以後儘量注意不要在這種地方與其他修士爭鬥了。」
「不然,你遲早有一天會垮掉的。」
完成了淨化後,淨遲疑片刻,對著久御建議道。
「嗯,我會的!」久御的回答無比平淡同時亦是無比的堅定。
而後,看向那些平靜下來後,再也做不到強顏歡呼的無辜百姓正在挖刨著廢墟,久御心中一嘆。
好在,雖然城中已經沒有了金丹期境界的修士,但仍有著大量的鍊氣期與築基期在解救著,廢墟下的可憐人。
再度一嘆後,久御將妖力流入雙瞳,眼前的視野瞬間變換。
依靠著此刻蛇瞳的奇異,久御看到了附近四處浮現著靈氣的地方。
將這四枚乾坤鐲用雲翼勾起後,沒有什麼臉面去承受百姓口中的稱讚與感激的久御,留下了仍在潑灑翠綠酒液的葫蘆,向著城外飛去。
不久,在距離破碎都城外百里外的一處小山的山頭上,久御收起雲翼伴隨著丁零噹啷的聲音落了下來。
「就在這吧。」
沒有在意四周的環境如何,感到飢餓的久御張開蛇口咬住了一桿斷成了三截的紫紅長槍。
這杆破破爛爛,遍布鏽蝕痕跡的法寶就像糖棒般被久御咔嚓咔嚓的咬碎,吞入了腹中。
感到腹中傳來微微的暖意,久御繼續把較為完整的臂鎧和已經看不出具體模樣的兩柄「鐵片」咬碎吞食。
「呼,舒坦!」
隨著飢餓感的減緩,久御滿足的輕呼一聲。
然後用蛇尾把一環沒有任何損傷,也不敢擅自逃離,只是無能裝死的月刃與四枚乾坤鐲劃拉到了眼前。
「算了,反正沒什麼用,吃了吧。」
本來看著月刃完好,久御還打算暫時留下,日後找個地方賣掉,但轉念一想,懷揣兩千五百萬噸靈酒的他也不必在乎這點靈石。
這麼想著,久御便展開蛇口咬向了月刃。
這下,月刃中一直裝死的器靈瞬間亡魂大冒,控制這法寶就要逃離。
但隨著一條雪白蛇尾的鎮壓,震顫著想要脫離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