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沃鳳山山腳下不遠處的一處沼澤中。
這是亂引子飛往黑雲峰方向的必經之路。
他打算在這裡伏擊,用肥耗子加特林直接將那臭鳥從天上射下來,而後扒光他的毛!
讓他知道這就是得罪貓爺的下場。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許青書和肥耗子也刻意壓低了呼吸聲。
當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道路的盡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借著月光,許青書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那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而是一棵長的像人的樹。
樹人的軀體並不是很龐大,這和尋常人一般大小,應該是為了方便行路,掩人耳目,施展了變化大小的神通。
而在其頭頂上,此刻正有一株黑色的靈草,飄來飄去。
樹人走到了距離沃鳳山尚有十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不再前行,許青書越是借著黑夜裡的視物能力,才能看的清晰。
對於這類山神來說,出了自己的山,那就不是失去法力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而是徹底成了一株扎在荒郊野外的樹。
回不去山裡,還怎麼變回山神?
許青書翻開山神經,果然就看到了消息。
青南山陸樹子:@沃鳳山亂引子,亂引子,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你出來取一下靈草吧。
文字還顯現沒有多久,許青書就看到天上出現了一隻火紅色的鳥。
他見過這鳥一次,就是那沃鳳山的亂引子!
怪鳥在空中飛的很快,撲騰著翅膀落在了樹人的頭上,伸出鳥嘴叼著靈草就往回飛了回來。
許青書拍了拍袋子,將肥耗子從裡面抓了出來。
「準備好了沒有肥耗子。」
肥耗子顯然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
『貓爺,咱咱們真的要對山神動手啊?』
看到肥耗子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許青書有些嗤之以鼻:「你膽子怎麼這么小,咱麼就扒了他的毛,又不殺了他。況且這山神只能在沃鳳山上行動,我等以後大不了不來這破山不就是了,萬脈蒼山,還怕沒有山給你逛嗎?」
肥耗子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倒也覺得許青書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心中還是害怕,開口問道:
「那萬一他出來了我們還是打不過怎麼辦?」
「那你就在這裡斷後,我回去喊南宮憨憨那丫頭來收拾他。」
「」
肥耗子有些無語。
這裡距離岐山足足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來回就是將近六個時辰。
六個時辰,等他們回來天都已經亮了,而自己也應該已經成了一坨鳥糞了。
但現在許青書就掐著肥耗子的脖子,肥耗子就是千萬個不願意,也只能咽進自己的肚子裡,祈禱著等會許青書能射的准一些,將那怪鳥給射下來。
一貓一鼠窩在沼澤里也不嫌髒,就這樣靜悄悄的等著。
但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到那亂引子從沃鳳山里飛出來。
「搞什麼?墜機了?」
許青書心裡有些焦躁起來。
按理說,以那怪鳥的飛行速度,別說是半個時辰了,就是一炷香都已經飛過來了。
但是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蹤影?
「有沒有可能,從別的地方走了?」
聽到肥耗子的猜測,許青書搖了搖頭:
「這沃鳳山附近視野開闊,他就算是朝著別的方向飛,我們也一定能看得到才對。」
「但是這沒道理啊,都半個時辰了,他是在拉屎嗎?」
許青書愈發覺得奇怪,甚至起了想要去山上探查一番的心思,但很快還是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山神可以說是能夠對山上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自己剛和那鳥人結了仇,如今又摸上山去,跑到別人的地盤裡,那不是純在找死嗎?
肥耗子咽了口口水,心裡有些慶幸,試探著開口道:
「貓爺,要不算了?」
許青書有些游移不定,想了想正要說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