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傑弗遜的視野,這麼一想,他忽然就發現
這個瘋狂的想法,理論上竟然相當說得通。
而且里爾規劃的路線恰好繞過了公司廣場、市政中心和太平州,仔細一想,竟然是十分進退有度的一條路線.
只要規模搞起來,公司肯定也非常樂意贊助一些裝備展示一下商品。
公司一旦贊助,技術力就有保障,幫派還能得到物資支持,有錢了,亮相了,就能招新人.
隱藏在暗地裡默默發展的幫派就得掂量一下了:要是他們錯過這次競賽,他們去哪招人?
這不只是勾引村正參賽,也是逼迫他考慮一下其中的利害,要是它扶持的幫派起不來,歐洲人的合約怎麼解決,可就遙遙無期了。
歐洲人還不如直接選個當地幫派贊助一下呢。
至於死掉的參賽人員.
就像里爾說的那樣,傑弗遜腦袋裡忽然產生一個十分認可的想法:
他們本來就是該死的。
工人就該工作,農民就該種田,學生就該讀書
想戰鬥,你就得做好準備會死。
問題只有一個。
「如果你輸了——」
「如果我輸了,就適得其反,是的,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我們不用再花時間去調查那些坑道、調查流竄AI的想法、調查夜之城陰暗的角落裡,又有哪些像是腦魔幫和屠宰場一樣已經在暗中積蓄力量,小有規模的幫派——
等到我們打贏了,一切照舊。」
腦魔幫發展起來是個相當棘手的對手,這次的成功完全取決於意外:
根據從喬斯達老媽殘破的記憶中讀取到的情況來看,整件事就是一個意外。
那個攤主的異常反應是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給他指出了一條路;
為什麼會在力量明顯對抗不過里爾的情況下請君入甕,也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那麼多——
她只是想見自己的兒子,把自己得到的最好的東西給他。
腦魔幫只是犯了一個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錯誤:他們選擇的意志力最強,抵住了最多技能晶片數據流,成為成熟主機的那個女人,支持著她做到這一切的,只是她想給自己的兒子一些好東西,挽回他,找回他。
恰好她兒子還沒死,還被她給看到了。
毫無疑問,對於腦魔幫來說,他們的主機,犯了賽博精神病。
可是其他陰暗角落中的傢伙呢?
沒有那麼多巧合。
里爾看著傑弗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到:「相比於無休止、隨機性的戰鬥,我們用一場光明正大的戰鬥,堂堂正正的將他們擊潰。
告訴那些無力戰鬥的、不願戰鬥的、不敢戰鬥的人,誰是勝者,他們應該怎麼做。
戰士天生就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平民
沒有膽子,就躲在家裡,這已經是仁慈了。」
傑弗遜沒有頭疼。
相反,他有一種強烈認可里爾的衝動。
是的,什麼人就該幹什麼事。
真是奇怪,上一次他雖然也想認可里爾,但他腦袋疼得要命。
他只是有些疑慮需要解決和思考。
「我會想一想的。」
傑弗遜微微頷首。
就在里爾以為今天就到這裡的時候,傑弗遜忽然說道:「不過這次塌陷.這是幻象,你在掩飾什麼?」
說完他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是故意讓里爾聽到,他沒有掩飾自己正在通訊。
「.回來吧,女士。」說完他看向里爾,「既然是合作夥伴,那就放任伱這一次,下不為例,漢堡王先生。」
里爾沉默地看著傑弗遜轉身走向浮空車——
然後他忽然說道:「佩拉雷斯先生,你出生在海伍德的普通家庭,靠讀書脫離那個屎坑真是令人敬佩。
供你讀書的人應該很不容易,我在掩飾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被夜之城生吞活剝之後扔向垃圾場。」
佩拉雷斯愣了一下,忽然之間頭痛又來了,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