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
兩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渾身污穢不堪,甲冑破破爛爛,滿臉憔悴,甚至連一匹戰馬都沒有,鞋子都磨破了。
為了讓燕人相信,兩人從二十里外的大山中就放棄了戰馬,然後下馬步行,硬是拖著傷重的軀體,靠兩條腿走到了這裡。
反正就兩人這幅模樣也算是把苦肉計用到極致了。
他們要先進薊州城,然後再讓城中留守的士卒送他們兩人去瀚州,總不可能兩個傷員靠著雙腿一路走到瀚州城吧?
完顏弼的目光滿是悵然,眺望著薊州城外那片空曠的大地,神色複雜。
一旁的何木答兀明白,完顏弼是想起了前幾天戰死在這裡的兩千士卒。
那兩千號精銳中的很多人都跟了完顏弼好些年,全都是土生土長的北金人士,不管怎麼說,絕大多數士卒是無辜的。
何木答兀喃喃道:「將軍,事已至此,就不用想太多了~」
沒辦法,慕雲隆佑這一招是陽謀,就算何木答兀提前知曉情況,也只能真的和涼軍開戰,打成屍骨累累的場面。不然慕雲隆佑一定會懷疑到他們兩的頭上。
「唉~」
完顏弼長嘆一聲道:「這筆賬,只能算在慕雲隆佑的頭上了,不是他,將士們就不會死。」
何木答兀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總有一天,我們會報仇的。」
「行了,不說這些了。」
完顏弼甩了甩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
「保機教咱們的說辭都記住了嗎?」
「嗯!」
何木答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我們和涼軍血戰一場,被迫突圍,逃進深山,戰馬累死在半路,咱們又迷失了方向,在大山中轉了好幾天才找到出來的路。」
「咱們就這麼說。」
完顏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何木答兀輕聲問道:「將軍,你說慕雲隆佑和納蘭亭燁會信嗎?」
「信不信由不得他們。」
完顏弼冷聲道:「手下士卒幾乎全軍覆沒,咱們兩又身受重傷,他們再也沒有懷疑的理由。」
「那就好~」
「行了,走吧。」
完顏弼艱難的邁開了那條傷痕累累的右腿:
「往後的日子,總算是有了點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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