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絕身亡,活活累死。」
陳季川用『洞悉術』看出這怪物的跟腳,並不插手。
而是將身形隱藏,看向另一方。
遠處。
「天上至尊是玉皇,人間最貴是君王;
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閭山做主張。」
一位身穿法袍、頭系紅色法巾的中年口中吟唱著,大步走來。
其一手持鈴刀,一手握金鞭,腰間繫著一個布袋,當中似裝著不少物什。
看樣子就是直奔那獨角怪物而來。
到得鐘樓下頭,大步流星,手持金鞭就沖獨角怪物掠去。
「孽障安敢傷人?!」
此人爆喝一聲,金鞭閃耀金光,狠狠向著獨角怪物抽去。
轟!
獨角怪物一個不防,被抽得飛出數十步開外,重重砸在城牆上。
渾身戰慄。
凶神惡煞。
也不再去追先前那人,扭頭就跟那位法師斗在一處。
轟轟轟!
一個道法玄奇,法器跌出。
一個皮糙肉厚,力大無窮。
一人一怪一時間難分勝負。
他們打鬥的動靜不小,但鐘樓附近的百姓一個個閉門不出,根本不敢來看,似乎也習以為常。
而較遠——
唰唰唰!
倒是有幾道身影掠來。
陳季川一一看過,有些驚訝:「區區一城就有好些個高手!」
這些人中。
有道法高深的道人。
有武功高強的武者。
分別走的是道法、外功一脈,其中最厲害的那個老道,足有夜遊六層的實力。而武者中,最強的則是一員將領,已經踏足抱丹後期,達到見神不壞的層次,堪比秦嶺世界中的空冥強者。
「府城當中高手匯聚倒也正常。」
「但隨隨便便就出現這麼多,這個世界恐怕不會遜色於秦嶺世界,甚至更強些。」
陳季川心中思忖著。
隨著一個個高手到來,鐘樓下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那紅頭法師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一根戒尺,口中默念玄咒,戒尺兀的飛出,從天而降打在獨角怪獸頭上。
「啊啊啊!」
怪獸吃痛,身上冒出一陣黑煙,再難維繫,竟化為一支硃砂筆跌落在地。
一支筆幻化成怪,竟有如此本領,必定不凡。
這等寶物一出現,本該引起四方高手哄搶才是。
但在場暗中圍觀的這些人一個個嘴角古怪,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是在看什麼消化般。
有的人見打鬥結束,更是打著哈欠,扭身走開了。
「好寶貝!」
倒是紅頭法師攝來硃砂筆,拿在手上,有些警惕,有些歡喜。
不敢在這城中多待,將硃砂筆往懷中一揣,飛一般的離開了府城。
「白費功夫!」
陳季川搖搖頭,也笑著。
不關心那硃砂筆的去向,也不去追蹤紅頭法師。
他繼續在城中行走著,來到府學中,在池塘旁見到一匹白布鋪在地上。時不時的翹起一角,似是平躺的人夠著頭在看什麼。見四旁無人,這白布百無聊賴,竟無風而動,自個兒活動一下,換了個位置,又繼續躺著。
「都成精了。」
陳季川笑了笑。
走過池塘。
路經學堂,又隱約聽見陣陣讀書聲。
繼續行走,走過蛟池街的時候,陳季川聽到陣陣鴨叫,令人心煩。
走過貴池街的時候,有鎖鏈響動,陰森鬼怖。
走過朝陽街的時候,有泰山壓頂之感,惶惶難安。
……
繞城一圈,千奇百怪。
陳季川又回到鐘樓,就見先前被打回原形的硃砂筆怪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依舊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藏在暗處,兩眼惡狠狠的盯著街道,就等行人經過。
在另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