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每年都能從朝堂拿來大筆的封銀,還大肆剝削自己治下的百姓,弄得到處怨聲載道,卻偏又不能說出來,如陳雪凝那般地位名聲,都落的如此下場,何況尋常人家?
「若是大夏皇帝不是個蠢貨,想讓國祚綿長的話,唯一的正道,只有削藩。一眾藩王,已經成了毒瘤,尾大不掉,唯有除掉他們,將各處的權勢收歸中央朝廷,才有一線生機。」
關上賬冊,楚軒無奈的感慨了一句,同時也不由感慨陳雪凝的眼光。
他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自己所處的時代早就有了這樣的先例,萬變不離其宗。
可陳雪凝沒有這樣的條件,僅僅憑藉自己的眼光就得出這個結論,確實讓他有些詫異。
卻不知道在他說出這話之時,陳雪凝看他的眼神都亮了幾分,其中更多了許多崇拜與愛慕。
陳雪凝苦笑著搖了搖頭。
「相公說笑了,妾身當初被如此對待,若是沒有大夏皇帝的許可,楚家怎麼敢這麼做?」
聞言,楚軒微微頷首。
此時的大夏還沒有像東周一般皇權徹底失去權威,對下面的藩王也仍有威懾之力。
如此說來,當初陳雪凝被冠上叛國之罪,確實也有皇帝默認的緣故。
「所以他既然想不通,最後還是便宜了我們。」
楚軒冷笑道。
陳雪凝背後忽然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雖然早就知道楚軒的野心,可此時再度真切聽到此事之時,仍舊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
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到了無名村外頭。
阿冷這才回頭看著二人,翻了個白眼委屈的說道:「相公你偏心,為什麼她可以在裡頭和相公卿卿我我,我卻要在外面駕馬車。」
「好啦,趕了這麼久的馬車累了吧?晚點來為夫的屋裡,我給你好好調養調養。」
楚軒像是哄孩子一般說道,隨即看著被夜幕悄然隱去半片的無名村。
像是山澗的泉水般,靜謐得不像話。
「隱忍了這麼久,我要的一切,就從這裡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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