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所爭執的事。
前幾年的國人議事大會上,有人提議徵收個人稅,凡是年入超過四千個銀幣的都需要繳納一定數額的稅,但在投票的時候,這些被財富加權選出的議事會成員們大部分投了反對票。
相反,有人提出了徵收人頭稅的提議。這很顯然對他們有利,同樣的百十個銅子,對於赤貧的人來說很沉重,但對於那些腰纏萬貫的人來說不值一提。
徵稅的問題只是一部分,還有諸如大量的公產荒地如何的問題,更是爭執不斷。
大投機商們提議,至少要一千畝以上才能,不能小塊。這遭到了大部分中層的反對。
同樣,需要大量人手的農場主更是反對這件事本身,尤其反對政府主導的開荒十年后土地歸買地者所有這件事,因為他們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而一旦法案通過,那麼勞動力必然稀缺上漲。
南方沿海一帶的商人、作坊主、礦主們則支持這個法案,並且站在了那些中層的一邊,提議可以允許更小的、譬如一百畝左右的土地。因為這樣他們可以將大量的產出去。
這只是冰山一角,各種矛盾層出不窮,前些年修通的一條運河又將各種肥田礦與水路連接在一起,糧價暴跌,更讓大土地主們趁機兼併了一些小農。部分小農破產,淪為僱工,或是湧入城市,他們又渴望政府收歸議事會的權利,希望有個人能夠完全站在他們這邊。
如今各方都在觀望,那些街頭扯淡的人根本不在這些真正觀望、準備站隊的人當中。如今還有最後一戰,戰後站在誰那邊?是作坊主、商人?還是大農場主?至於中層市民和小農,那只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如今來看,因為對外航海的失敗,大農場主那邊占據著優勢,他們甚至想要實行禁止僱農任意流動的政策,將他們困在土地上。
兩邊都支持一部分人,於是這位年輕的郡守想要走另一條路。
他圈子內的人從故紙堆中翻出了數百年前的一些本,仔細琢磨了許久,決些大事。
首先這群人走遍了大河南北,考察著每一處的發展、人心、矛盾、願望,並在三年前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量的小農處在破產的邊緣,他們分散而又沒有發聲的力量,所以對黨派和議事會並不熱衷,相反他們渴望一個真正的、擁有無上權利的、繞過議事會的人做他們的王,代表他們的利益,而不是代表議事會的利益。
再三確認了這種可能,以及對未來的分析之後,這位郡守決件大事。
首先是把自己裝裱成四百多年前姬夏的真正認同者,不斷讀開口閉口都是姬夏當年如何如何。同時在郡內做了一些有益的事,籠絡了一群對現實不滿的年輕人,興修水力、組織小農建立合作農莊、扶植中層、打擊不法分子。
但暗中也拉攏了一批大作坊主、礦主和一部分軍人、大農場主,畢竟缺了他們的支持根本走不遠。
數年來,政通人和百廢俱興,表面上儼然一副為中層和小農代言的架勢,獲得了極高的威望和聲望小農和中層既然很難在議事會發聲,那就很期待這個看起來是披著姬夏的皮的人能夠站出來為他們做主。
本來兩派已經為十幾年後開始站隊,現在卻又多出了第三個選擇,而且是一個看起來在中層和小農那邊名望頗高的、偽裝成中低層代言人的一位,愣生生地又重新殺出來一條路。
也因而,各種準備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孫湛進入這個圈子,並不知曉這些,只是出於一種政治追求,一方面看到了今後階層禁錮的絕望,一方面又害怕底層毀掉他們,另一方面或許也想要爬到上面但是又缺乏機會,最後也的確有那麼些看到了不公和唯利是圖之下和看似公平的不公,生出了一種只要有人擁有無上權利,就能變革、才能變革的想法。
至於變成什麼樣,他沒想,只是覺得需要變。既然自己想不通,當然是要交給那些可以想到的人去做。
因此他的作,大多都是提倡正人君子、鼓吹至高權利、鼓吹聖人政治這樣的內涵。
更可怕的是他的作極受歡迎,於是一些人看出來了,看起來很難對付的夏國體系下的人,他們維護的只是一貫的非血統神聖,卻並不反對一個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