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只能呆在谷內等死,成為他們的俘虜。」
「我們還有一條道路,那便是出上庸,進入荊州,與征南將軍匯合。」
曹丕恍然大悟道。
南鄉郡太守傅方為人驕奢,難堪大任。
此人說不準就會暗地裡投奔關羽,到時候把此事泄露,對大軍無益。
這樣的人就不該放置在邊境,尤其是前些日子,接到奏報,關羽配合江東攻打南陽郡。
糜芳叔侄占據了險要之地,直接破了曹仁的口袋陣。
然後關羽並沒有立即動兵,儘管曹仁又做出了應對之法,但已經處於被動防守當中。
司馬懿猜測,關羽下一步便是要攻克南鄉郡,剪除周邊威脅之後,在肆機攻打宛城。
還有那荊州刺史胡脩粗暴,此人就不該屯駐在邊境,極其容易出事。
「沒錯。」司馬懿點點頭:「關平也是這般想的。」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曹丕覺得僅有的退路,絕不能被關羽給斷了。
否則這一次再上演華容道舊事,那可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依我之見,自然是要分兵突圍。」
「分兵突圍?」
曹丕沒想到處於劣勢,還要分兵,那力量豈不是更加薄弱。
司馬懿作為老銀幣的代表,清楚化整為零的妙用,但只是想要分兵兩處。
他手下的士卒絕沒有紅軍的思想覺悟高,大規模化整為零後,興許人都該找不見了。
「對,既然關平覺得我們是要從上庸的山路退回到荊州去,那我們就偏要不這樣走。」
司馬懿眯著眼睛,他早就把地形牢記於心,沉思道:
「我已經交代過夏侯尚將軍,讓他放出風聲,慫恿漢中百姓逃離漢中,從其餘幾條道路行走,前去投石問路。
我倒是要看看關平他準備如何應對!」
「仲達的意思是我們也要採取聲東擊西的策略?」
曹丕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沒錯,有這些百姓走入這些道路,我們的校事便有機會幹掉關平在谷中偵查報信的人。
我猜測丞相還繼續停留在漢中,胸中必定是有了計劃。」
司馬懿頓了頓又道:「丞相可不會輕易把長安讓給關平的。
否則潼關之戰便是白打了,朝廷好不容易擊潰了關西諸將,平定了涼州三十餘年的叛亂。
長安城一旦丟失,那整個關西蜀中漢中皆會陷落敵手,這是丞相所不希望見到的。」
「可是縱然我們想要走這些道路,褒斜道皆是棧道,敵軍於險要之處駐守,我軍前進不得,其餘道路也極為難行。」
曹丕眉頭緊皺:「縱然我們順利出了谷,那過不得長安,也無濟於事。」
司馬懿倒是沒在隱瞞:「公子莫不是忘了,河東郡太守杜畿是如何把糧草運到漢中前線來的?」
「我們走河東郡繞過潼關,便可順利抵達雒陽。」曹丕眼睛又亮了起來。
司馬懿點點頭,他到是希望得知真相的關平,能夠出長安城追擊,屆時有的是法子對付他。
他就是要逼走漢中的百姓,讓他們前往長安,反正己方屠戮百姓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
莫不如就好好用這一點,來誤導敵軍主將的判斷。
司馬懿明面上說關平與丞相在用兵之道上相似,但是還有一句話,他沒有告訴曹丕,而是選擇咽回去了。
那就是兩人同樣多疑!
多疑,有的時候就會對敵人痛下殺手,以絕後患。
但有的時候,多疑就會干擾自己的判斷。
這才方便自己從中取利,世上哪有完人啊?
總會有缺點被敵人抓住。
尤其是你越發的出名之後,被你的對手朋友研究你的套路。
再想騙人,那可當真不易。
不是誰都玩的好的。
「今日聽仲達一番話,讓我醍醐灌頂。」曹丕眉開眼笑,這下子心裡有底了。
司馬懿則是鄭重的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