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平他竟然要穿插到劉璋的老巢成都去,若是大軍不及時跟上,恐怕關平會陷在成都那裡。
如此戰術穿插,猶如大兵天降一樣,劉璋必定沒有太多的防備。
可以一路上假裝成為涪縣的敗兵,進入成都,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關平此舉無異於孤身闖入虎穴!
「士元,此事你如何看待?」劉備酒還沒有全醒,一時間不好決斷。
「主公,定國此舉異常兇險,我等理應立即分兵,同樣假裝泠苞敗軍直撲綿竹。
先行打探,以掩人耳目,匯合定國後,繼續前進!」
劉備點頭應下:「就按士元的計策行事,此事應該派誰前往,可有定奪?」
「魏延頗知兵法,同樣膽大,可隨定國一同冒險。」
「甚合我意。」
劉備當即深夜召集魏延,命他立即點起兵馬,領兵一萬,趁著夜色沿著涪水南下綿竹。
魏延知道主公調關平回益州,可著實沒有料到關平竟然悄咪咪的出現在綿竹,還讓自己去接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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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竹縣的吊橋緩緩落下,城門打開。
依舊是邢道榮扮演著這支敗軍的頭領,精神萎靡,加上接連趕路,一直都沒緩過勁來。
他感覺自己都掉了二斤肉。
此時此刻,老邢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敗軍之將的狀態。
迷惘,生無可戀,僅剩下的求生欲望。
總之一句話,胡姬們的腰是斬英雄的刀啊!
關平吊著胳膊混在傷兵堆里。
「少將軍,城門開了。」周魴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一會進去先把守四門,絕不能讓人把消息傳遞出去。」
關平又細細的吩咐了一句,只要誆騙守軍,全體進了城門,那才算是成功。
李嚴與費觀站在城門口前去迎接這伙敗軍,想要進一步了解前線的消息。
邢道榮面色疲憊的瞧著前面的幾個士卒環繞的兩個人,心想這倆人是來接待的嗎?
綿竹守將應該不會就帶兩三個護衛吧?
參軍李嚴自是上前,讓邢道榮出來言語,自有士卒領著這群殘兵敗將繼續往前走。
邢道榮這才重新打起精神,準備應對這個老頭的問話。
李嚴摸著鬍鬚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醜陋的漢子,心想川中士卒還有這般高大的將領,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見過。
畢竟以邢道榮這般虎背熊腰的高個子,在川中著實少見。
不過李嚴按下心中的疑慮:「前線戰況如何?」
涪縣軍寨之內,劉備正逢勝了一遭,擒了泠苞,俘獲許多士卒,拔掉了涪縣城外的兩個敵軍軍寨。
張任龜縮在涪縣內,據城而守,再向劉璋請援軍。
總之就是不能讓劉備越過涪縣,為後方的三道防線建立起充足的防禦時間。
論拖延打持久戰,張任還真不怕劉備乾耗著。
在劉備聽聞鄭度所獻的計策後,心中憂愁的不行,為此詢問法正。
法正則是寬慰自家主公,說劉璋雖然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但好歹還算是愛民,不會採納的。
待到劉備聽聞劉璋罷黜鄭度後,這才放下心來,且正好因為打了勝仗。
劉備為了鼓舞人心,藉此機會大宴將士,鼓舞士氣。
甚至告訴新降的士卒,總之跟著我一起匡扶漢室,咱們的前途是光明的。
敵軍一點都不是咱們的對手,待到攻克成都,另有賞賜。
整個軍寨內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氛圍。
劉備在軍帳內宴請心腹,眾人飲酒作樂,劉備更是打著酒嗝,面色紅潤。
尤其是諸葛亮和張飛已經從荊州引兵兩萬五,往川中而來。
「士元。」劉備半眯著眼睛舉著酒樽,乘著酒興笑道:「今日的宴會,你高興不高興?」
「主公,把討伐別國當做快樂,不是仁者之兵。」
劉備醉眼迷離的站起身來怒道:「武王伐紂,前歌后舞,難道不是仁義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