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在即,就是要用兇猛的器械先把江東水軍給打亂了,方可從中取利。
夷陵城在江陵城的上游,從那裡乘船,有地利優勢。
徐盛領兵兩萬終於趕到了江陵城的對岸,南岸停靠。
孫權親自前來迎接。
如今就剩下徐盛這支軍隊是全須全影,沒遭受到損失。
「主公,如今江上風大,我等還是回營。」
徐盛對於孫權親自出營寨迎接自己,大感意外。
這禮著實是有些重了。
孫權捏著紫髯瞧著江邊的船隊道:「無妨,似你這主力來了,定要給關平好看。」
徐盛抱拳,不敢多說些什麼。
「主公,我身後還尾隨了三萬多的荊州水軍。」
「不必擔憂,我就是讓你引這荊州水軍前來。」
孫權感受著這大風道:「如今我們在上游,尾隨你的荊州軍在下游,地利優勢在我!」
只要風向改變,足可以乘風而起,打荊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除非再刮東風,處於下游的荊州軍才會有優勢。
但又快進入冬季了,顯然是不可能的。
沒讓孫權高興太久,長江上的大風越來越大。
徐盛帶來的這波水軍的戰船,被大風颳到了長江北岸。
關平接到消息後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他當即命令邢道榮等人領兵出擊,在北岸利用弓弩小船攻擊江東士卒。
江東造船技術一流,船隻很大。
但缺點也極其明顯,那就是遇到大風,容易顛覆。
董襲就是這樣死的,可孫權還是不長記性。
單純的覺得,船大就是好!
現在江東的舟船相繼傾覆,士卒臨陣戰死,墮水受溺,死者數以千計。
這下子徐盛帶來的軍隊,再也不是全須全影,同樣有了損失。
最為關鍵的是,不算是戰損。
風起的突然。
這一事件發生,孫權臉上再無喜色。
人要倒霉了,颳風都能造成極大的損傷。
孫權又開始了極度的憤怒,但憤怒顯然是沒有什麼用。
現在放眼望去,那個勸他議和退兵的人,已經重新陷在了江陵城內。
剩下的大多支持孫權戰!
打水戰,江東還從來沒有怵過誰。
「打。」孫權攥著拳頭說道:「關平既然敢接下戰書,我就沒理由遭遇一些大風,就後撤。」
「主公,我江東兒郎,無懼於天下。」甘寧挺身而出抱拳道:
「況且與江東打水戰,關平也忒猖狂了一些。
若是就此撤退,天下人豈不是以為我江東軟弱可欺?」
「待到大風過後,便出軍應戰。」孫權這算是定下了主基調。
無論如何,這一仗必打。
自孫權往下的將領,也同樣認為江東士卒水戰能力,天下無敵。
朱恆坐在軍帳的角落裡,心下煩躁,堂弟朱據一直都沒有消息。
「報。」
有士卒衣服全濕,被帶了進來:「主公,此人自稱朱據將軍的親衛,有信送到。」
「什麼?」朱恆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是你。」
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堂弟的親信心腹。
親衛擦了擦臉上的水:「某是奉將軍之令,趁著打掃戰場,偷偷潛水過來送信的。」
「我弟弟可還好?」朱恆急忙問了一句。
「回將軍,主人他詐降關平,特意讓我回來送信。」
他說完之後,便從懷裡掏出密封好防水的牛皮袋子,從裡面掏出竹簡,遞給朱恆。
朱恆接過一瞧,很簡短的話,為內應,以呼老朱為暗號,他便反水。
「這是我弟弟的筆跡。」朱恆急忙拿給孫權看。
孫權摸著紫髯哈哈笑了兩聲:「我就知道子范不會叛我。」
「主公英明。」朱恆也暗自鬆了口氣,堂弟無恙就可。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