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劉邕面上帶著怒色。
「還望主薄勿要生氣。」劉捷隨即誠懇的說道:「劉皇叔就好比是過江龍,才剛剛在荊南四郡站穩腳跟。
如今曹仁率領大軍就在荊江的北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攻過來!
可讓我打開城門的是張家啊,我敢不答應?
張羨早在官渡之戰的時候就響應曹丞相,叛變了劉景升。
他振臂一呼,荊南四郡皆反,數年間,劉景升都不能平地荊南四郡,張羨故去,其弟張仲景更是神醫,名聲響徹荊州大地。
我冒險將此事告知少將軍,就已經將我劉家族人放在火架上烤。」
「那你為何又願意坦白向少將軍稟明了呢?」主薄劉邕質問道。
「少將軍能率領幾百人就能擊敗上萬人的蠻兵,這件事給了我信心,這荊南四郡終究是會姓劉,而不是姓張。
若是我等受了欺負,愛民如子的劉皇叔更是會為我等出氣,故而我才有底氣,決意要把這件事告訴少將軍!」
關平舉手示意劉邕不用在追問了,劉家家主已經做的很好了,都是同行的襯托,想其餘兩家家主還在裝死。
畢竟誰都不是能夠下定決心,在出現結果之前就拿著身家性命賭一場的。
「劉家家主且放心,若是遇到不公事,儘管來找益陽縣縣令劉邕劉南和,他更會為民做主的!」
關平笑了笑:「你的今日的表現足以證明了你對劉皇叔的忠誠。」
「多謝少將軍理解。」劉捷抱拳行禮道:「我已經將那張家管事的從女閭之中抓出來了。」
「劉縣令,且把此人關進牢房,好生看押。」關平吩咐了一聲。
「喏。」
劉邕對於擔任益陽縣縣令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便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關在大牢之中的包亮,是包家的唯一倖存者,此時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哐啷,牢門打開,包亮掙扎著起身道:「是送飯的不?我要餓死了!」
一個人被推了進來。
哐啷,牢門重新上鎖,順便一張大餅被扔了進來。
包亮見有食物被扔進來了,一個餓虎撲食,把大餅牢牢握在懷中。
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乾硬的大餅,根本就沒來得及看著後面進來的人。
現在誰來了,都沒有他手中的大餅香。
張家管事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跌坐在潮濕的稻草之上,當一幫人把他從女閭之中拖拽處理的時候,他就嚇尿了。
在一聽城中百姓大聲議論少將軍帶著三百人就俘虜了好幾千的蠻兵,打的那些蠻兵狼狽逃竄,根本就不敢停下來,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一聽到這話,張家管事頓時就沒了掙扎的心思。
那些五溪蠻人竟然會敗?
他是家生子,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如今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張家所為。
「你殺了我吧?」
張家管事靠在柱子上,毫無生氣的說道。
正在瘋狂吃餅的包亮,驚厄的抬起頭來,這人有毛病吧?
哪有旁人吃飯的時候,會說出這種請求的!
「殺了我!」
包亮把餅咽進嘴裡,去尋水碗喝口水的間隙,這才看清楚了坐在那裡的是誰,大驚道:「張管事,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殺了我吧!」
吧唧。
手中的陶碗衰落在地,包亮一動不動的瞧著張家管事。
等到了岸邊的休息處,蠻將沙摩柯這才重新把潰兵聚攏起來。
這幫驚疑不定的蠻兵,甚至早有人跳進河中,劃著小船逃亡了。
直到此時,沙摩柯才大聲呼喊,聚集逃亡的族人,讓他們暫且等一等。
蠻王身死,如今就剩下沙摩柯獨挑大樑,成為新的首領了。
這個時候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沙摩柯撿了大便宜,哄騙麾下士卒,絕不能輕易逃走。
否則漢軍來襲,我等便會死無葬身之地,為今之計,只要向漢軍低頭,請求和平,如此,族人才不會受到傷害。
他沙摩柯願意為了族人,親自去與那漢將進行談判。
好在他這兩天也算是表現了一把,倒是讓眾多士卒信服,遂在一片注目禮當中,沙摩柯僅僅帶著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