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賀今朝那麼在乎部下性命的將領,指定不會讓他們輕易涉險的。
在多爾袞看來,賀今朝便是婦人之仁。
一個當了皇帝的人,還在乎手底下大頭兵的性命,簡直是可笑。
只不過當他看著科爾沁部落被襲擊後前來哭號的貝勒,著實是有些氣憤。
賀今朝他干出這種事來,手段又是狠辣至極。
豪格遠征朝鮮的消息,像是風一樣的傳播朝鮮境內。
朝鮮王李倧極為害怕,連忙讓金尚憲去找大夏的使者求援,希望他們能夠趕快把援軍給請來。
至於賀啟同早就趁著冰凍返回旅順了。
沈器遠其實早就得了林偉業的叮囑,大夏是不可能在寒冷的冬天出兵的。
現在朝鮮唯一要做的便是死守各地城池,靠著嚴冷的冬季,利用火炮火槍來反抗清軍韃子的進攻。
只要拖到春暖花開,海上的冰面全都凍掉,錘匪才會發援軍,從山東登陸仁川前來支援。
當然了,這種話是畫大餅。
沈器遠也曉得,只要拖到春天,錘匪進攻遼東,豪格等人便會自動返回。
但是不久前才被蠱惑殺了清廷使者的朝鮮國王李倧內心十分不安。
他害怕清軍行進會暢通無阻,便一路直撲漢城而來。
金尚憲前去聯絡大夏,沈器遠抓住機會給國王出主意。
大抵便是讓親清派崔鳴吉去忽悠豪格,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大夏派使臣前來拜見國王,未曾想他們佯裝朝鮮士卒,直接夜襲英俄爾岱,導致誤會發生。
畢竟豪格腦瓜子不好使,是可以忽悠一通的。
李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把崔鳴吉給推出去,叫他去解釋。
崔鳴吉心裡那叫一個苦啊,畢竟合謀害死英俄爾岱可是有他一份。
「你不要擔心,在行動之前,你就告訴英俄爾岱早點逃走,縱然有人逃脫報告此事,你也是親清派的。」
聽著沈器遠的話,崔鳴吉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他也是內奸裝「大清的忠臣」身份,否則也不會背地裡私通大明。
待到崔鳴吉走後,沈器遠又開口道:
「王上,昭顯世子身死完全是清軍所為,我們可以暗中散播消息。
誰能夠為世子報仇,拿到一個韃子的人頭,便賞銀五十兩。」
上一次號召百姓通風報信,王上已經往外賞了銀子,可以說是立下了威信。
朝鮮北部那種慘澹的日子,總歸是有人想要搏命的。
李倧連連應下,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可選擇的。
只能號召朝鮮上下臣民一同抵抗韃子,堅持到春天的到來。
豪格率部行進,並沒有被崔鳴吉的話所迷惑,總之他要見到朝鮮國王,順便好好的讓部下擄掠一番。
朝鮮便陷入了被韃子入侵的境地內,只不過大軍在夜晚的時候,時不時會有朝鮮神射手偷襲,外出撒尿的士卒,割下他們的腦袋逃亡。
可這往往招致清軍的加倍報復。
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焚燒起大火,老弱孺皆是慘死,青壯夫人被擄掠為奴僕,準備帶回盛京周遭種地。
金尚憲臉色極為難看,賀啟同拒絕此時出兵,因為沒法子運兵。
「那朝鮮便會滅亡了。」
金尚憲悲從心頭來:「難不成天朝上國就這麼看著藩屬國落入滅亡的下場嗎?」
倒是碩托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
「我家天子已經增兵山海關,進行圍魏救趙,只要多爾袞選擇增兵支援,那我們便會從蒙古那裡發起偷襲,只要朝鮮堅持幾個月,便能夠安然無恙。」
「豪格為人兇狠,他現在都在大開殺戒,待到消息傳來,他都不一定聽多爾袞的調令,在朝鮮為新皇,那該當如何?」
碩托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且放心,豪格他沒那個腦子的。」
金尚憲在朝鮮是肉食者,對於百姓也不怎麼關心,他在意的是大夏皇帝的政策。
現如今聽說大夏皇帝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