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這話聽得陳新甲眉頭一皺。
吳國俊這才稍微拱手:「陛下,如今洪總督身在前線比我們更好的判斷該如何形勢,莫要遙控指揮。
若是陳尚書想要指揮,還需要他自己親自到松山大營去,否則別在這裡嘰嘰歪歪胡亂出主意,倒是戰敗身死的是洪承疇,而不是站在這裡的你我!」
陳新甲氣得鬍鬚都飄起來了。
吳國俊這話絲毫沒有給他留半分面子。鑱
「論指揮大批人馬的經驗,整個大明連我都比不過洪總督,其他人說的建議,陛下大可不必聽從。」吳國俊看著陳新甲冷哼一聲:
「這行軍打仗,最忌諱有人不懂前線形勢,總是覺得自己才是最正確的。
這種人,陛下還是遠離些,以免被帶進坑裡。」
「你!」
吳國俊毫無畏懼,朝中誰敢破壞大帥的謀劃,那就是跟我吳國俊作對!
在崇禎心裡,雖然陳新甲是他破格提拔的,但面對吳國俊屢次立下戰功,還是他心裡的無雙上將,自然是偏袒他一些。
況且武將對於文官胡亂指揮,都有著極深的牴觸心裡。鑱
當年吳國俊歸於盧象升指揮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頂撞上司?
提到盧象升,崇禎隨即搖搖頭,有楊嗣昌在,他是不可能給盧象升更好的身後待遇的。
「朝廷沒有錢糧支撐了。」
「哼。」吳國俊毫不客氣的道:
「這才是陳尚書你該幹的事,而不是時刻想要拖前線將士的後腿,我大明當真到了一點錢糧都拿不出來的地步了嗎?」
吳國俊這話說的極為誅心,大明朝廷要是一丁點錢糧都拿不出來,那也就該離滅亡不遠了。
「亦或者待到陳尚書的催促下,洪總督以及大明十三萬將士在遼東戰敗,陳尚書也得卑躬屈膝的向狗韃子議和,給他們百萬兩銀子的議和錢嗎?」鑱
吳國俊指著陳新甲惡狠狠的道:「陳尚書與其東拼西湊把錢糧都給了敵人,莫不是想方設法給前線將士運輸糧餉,如此方能保證我大明不敗!」
吳國俊向來與大明的文官不對付,為了沒少折磨死被皇帝罰去薊鎮戍邊的「言官御史」。
此時此刻,更是驕縱跋扈,絲毫沒有大明兵部尚書一點面子。
崇禎也不曾制止。
反倒是陳新甲被氣的臉色「數變」,最終拂袖而去!
吳國俊剪陳新甲走了,這才鄭重的開口道:「陛下,陳新甲枉被陛下提拔,認為他個人榮辱比朝廷大事還要高,莫不如請楊督師回來掌控。」
對於吳國俊的彈劾,崇禎也頗顯無奈。鑱
楊嗣昌才是崇禎第一寵臣,嫡系當中的嫡系。
儘管楊嗣昌沒有把流寇的事,辦妥當,但崇禎也不怪他,反倒勸他好好養病,並且把自己最忠誠的「無雙上將靖遼侯」派出去幫助他。
最重要的是楊嗣昌是一個真正的「孤臣」!
大明的黨爭極為厲害,即使朝廷前期沒了閹黨、東林黨,但依舊陷入各種各樣的黨爭內鬥。
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楊嗣昌。
在崇禎看來,楊嗣昌不黨,有能力,完全站在他朱由檢的立場上考慮事情,與所謂的「清流」大不相同。
在一個,楊嗣昌也願意替皇帝背鍋。鑱
這在大明朝廷臣子「不粘鍋」的理念當中極為特殊。
畢竟皇帝也會犯錯,可是崇禎為什麼不願意下罪己詔?
因為對於皇帝的威信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皇帝有著絕對的權威,無論做什麼都得是對的,即使是錯的,那也得是臣子的錯。
楊嗣昌沒有黨派利益,對於崇禎而言是一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的孤臣。
而且楊嗣昌還能夠主動的承擔起責任,為崇禎分憂,背負起罵名。
「他身體如何了?」
「處理日常事務,應該不成問題。」吳國俊回了一句。鑱
「嗯。」
崇禎點頭應了一聲,隨即詢問道:「靖遼侯,你當真認為洪承疇能夠打贏嗎?」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請陛下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