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朝廷錢糧還能達成如此效果,讓崇禎極為滿意。
因為他的內帑真的拿不出來多少錢,否則也不會開口下旨強行向勛貴們借幾十萬輛銀子。
一個一個的點名要錢。
崇禎算不上摳搜,可真成了窮鬼了。
就算賞賜有功之臣摳搜了些,但該花錢的地方也是花錢的,甚至連賑災都花錢,對於大明皇帝而言,有著極大的進步。
但花出去的錢,經過漂沒後,真不一定能花到該花的地方上去。
大批的中間商太多了,且抱團欺上瞞下形成慣例,這是無解的。
崇禎也沒有魄力,親手抓一支精兵去練。
地方上的財政不用去管了,由地方上自行解決。
可抽調邊軍練近三十萬人,還是需要大批錢財。
思來想去,為了練兵,崇禎只能決定加征練餉。
經過仔細核算,朝廷正式下令加派練餉,七百三十多萬兩。
對於再加賦稅的事,也有人提出了反對,如今的賦稅有增無減,勢必會導致農民越逃越多。
這無異於驅民為盜,強迫他們加入流寇以及錘匪,甚至加入清軍。
可是朝廷如今原有舊餉五百萬兩,新餉九百餘萬兩,再加上新餉七百三十餘萬兩。
話是抽練如此多的人,可到時候練餉費盡心思收上來,能不能掀起水花還是問題呢。
尤其是直省各官每借練餉名色,追比如火,致百姓困苦,遇賊輒迎,甚至未見賊先迎。
【鑑於大環境如此,
因為他們抵禦賊寇和外虜的膽子沒有,但是借著剿匪斂財的膽子,一個一個大的很。
到頭來還是一片雞毛,莫要聽從楊嗣昌的建議。
此舉萬萬不能實行下去。
這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明目聚財,這下朝廷又給了他們新的藉口。
百姓哪能經得起如此沉重的賦稅?
這可是要比錘匪五五分還要狠,更不用說遼東***種地也沒收如此重的賦稅。
崇禎聽到這些話只覺得有些刺耳。
事情還沒幹,總會有人來挑刺!
而且是往最壞的地步去說,唯恐你把事給干成嘍。
朱由檢在心裡當真是懷疑,他們是不是大明的忠臣?
還是早就與錘匪、清廷有所勾結,否則不會屢次攪和朕批准的策略。
尤其是批判完了之後,還不給你提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總之,就是幹這也不行,干那也不行!
可是一旦不幹事,就坐視那些賊寇以及外虜越鬧越厲害嗎?
朕還如何能守住祖宗的江山,如何能中興大明?
大學士的意思其實崇禎沒聽明白,底下的官員,根本就不是想要真心給陛下辦事的。
楊嗣昌卻鼓動如黃之舌說道:
「陛下,無傷也。加賦出於土田,土田盡歸有力家,百畝增銀三、四錢,稍抑兼併耳。」
有了楊嗣昌的解釋,崇禎便著令立即推行下去,讓楊嗣昌時刻準備
著絞殺錘匪賀今朝。
楊嗣昌對此也信心滿滿,只要稍加訓練,定能練出精兵。
朱由檢與楊嗣昌君臣二人,對於未來都充滿了信心。
仿佛先前遇到的挫折根本就不叫事,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計劃向前推進。
楊嗣昌得以有暇顧及在谷城的張獻忠。
他向崇禎指出:劉國能、張獻忠同時受撫,劉國能所至立功,人衛著勞,家口自尋生路。
張獻忠安坐谷城,未能脅從一人,與民共城而居,分麥而食,以致訛言繁興。
所謂「訛言繁興」,指的是張獻忠磨刀霍霍將有所圖的流言蜚語。
同時楊嗣昌為懸賞賀今朝,填《西江月》一首,內容是:
「不作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
往來秦蜀肆猖狂,弄兵潢池無狀。
雲屯雨驟師集,蛇豕奔突奚藏?
許爾軍民綁來降,爵賞酬功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