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當天便連夜趕了回去。
只柳安獨留在城中,他在縣城內還置有一小院,是用當年青哥兒進錢府的賣身錢,再加上後來他不斷攢下的例銀湊起來置辦的。
「爹爹,這些時日莊中可還安穩?」
一燈如豆,白淨青哥兒湊在燈前向柳安問道。
「一切都好,我兒勿念。爹爹依你所言,將錢多福一族全都遷走後,又另補些咱家親戚進莊,那餘下的外姓老莊戶們自然就乖乖聽話了。」
「那就好,我聽大爺說,老爺收到今年莊裡歲供後,將錢多福又咒罵一通,還叫大爺約束身邊下人,這都是念給你我聽得。」
「明白,我兒放心。頭三年為父以穩妥為主,不會讓我兒為難。」
「嗯,爹爹明白最好,現下我身契還在錢府內,爹爹在莊中操持千萬上心,若出了差子,那府里的板子可是不長眼的。
「唉,要不是當年家裡活不下去了,也不會將你賣進府去,好在我兒爭氣,現下已是大爺跟前的紅人,就是老爺也得高看你一眼。」
青哥兒聞此當即制止住,湊近道:
「眼看現下老爺身子日漸消瘦,精力也大不如前,府中很多事都已交給大爺操持,興許熬不過幾年了……等人沒了,那時咱們就……」
……
「非言,速速收拾行李,你我準備回青蘿莊一遭。」
「誒?青蘿莊?回那鬼地方作甚?」
霍涯子拉過非言在其耳邊耳語一陣,非言也是頭皮一陣發麻。
「這莊戶們也太實在了吧。」
「所以你我這次回去,定要讓那些莊戶們把你我的塑像拆掉,萬不可與那龍王並列。」
「何日出發?」
「越快越好。」
兩人合計一番後,各自開始收拾行李。
之前從青蘿莊帶出的各種貢品吃食早已消化完,兩頭矯健青驢也被霍涯子臨進錢府前,賣了五兩銀子,倒還一直在身邊。
後來在錢府內好吃好喝待著,時不時給諸位管事的煞有介事卜算一番,只需講些模稜兩可的說法,便能混得幾錢銀子。
當然霍涯子是堅辭不受卦資的,管事們卻不敢讓其白算,恐遭了反噬,都會悄悄留下銀子或是交於非言。
一段時間下來,居然額外又攢得近十兩碎銀。
這次離開錢府後,他是不打算再回來的。
霍涯子盯著一側博古架上的一個個瓷瓶瓷罐,那可都是些真傢伙。
而錢府內此物甚多,且多有內賊悄悄偷到外面銷贓的,府中早已見怪不怪,少一兩個料也無人問詢。
非言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盯著老道,最終老道咂摸下嘴輕輕搖頭,俯身繼續收拾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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