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進入了尼伯龍根,但也絕對被詭異的力場給纏上了。
「楚兄情況怎麼樣?」
陸晨詢問道。
「情況感覺開始惡化了,又餵了一次藥,沒有好轉,此時呼吸頻率很快。」
芬格爾也是面色陰沉,他們深入北極冰原,龍王的影子都沒見到,一位成員就瀕臨死亡。
「我再跑一陣,希望是我多心了。」
陸晨再次提起雪橇的繩索,拉著雪橇開始在雪原上狂奔。
大概又過了三個小時,芬格爾感覺雪橇再次停了下來,他期待的打開帳篷,這次沒有看到陸師弟陰沉的臉,對方背對著自己。
但他也不需要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因為周圍的環境已經說明了一切……遍地的巨蟒屍體。
他們又回到了源點。
芬格爾走出帳篷,看著遍地的巨蟒屍體,心頭也是陰鬱一片,無盡的冰原,刺骨的寒冷,隊友瀕臨死亡而他卻無能為力,讓他回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現在別說楚子航的安危,他們貌似被困在了這片無盡冰原中,而他們的物資是有限的,只夠半個月,如果找不到出路,他和陸晨也要死在這片凍土上。
陸晨拉開帳篷一個小口,看了眼臉色黑的不行的楚子航,面容似乎也變得有些消瘦了,他體內的龍血在竭力抗爭,這在急劇的消耗他的體能和營養。
「草!」
陸晨走到一座凸起的冰山旁,一腳揣在上面,冰川顫動裂痕瀰漫開來,上方不停的墜落冰塊。
陸晨能把這座巨大的冰山一拳一腳的打個對穿,但這救不了楚子航,只是無能狂怒。
他長出一口氣,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芬格爾道:「師兄你先休息會兒吃點東西,我進去照看下楚兄。」
芬格爾看了眼陸晨,也拿著塊壓縮餅乾和自熱睡袋走到一邊,心說我只是坐車的,你這個拉車的才是最需要休息的吧。
唉……陸師弟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我們現在確實到了絕路。
陸晨拉開帳篷,迅速的鑽了進去將其閉合,避免寒氣進入這片溫暖的空間。
「楚兄?」
陸晨叫了聲楚子航,然而理所當然的沒有反應。
他將手放在對方的頭上,比最初時還要燙了許多,恐怕已經有四十五度,如果楚子航不是混血種,現在應該已經不行了。
他看著這個昨天晚上還跟自己聊著往事的少年,這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朋友,「楚兄,你不是說了要帶我去砍奧丁的嗎?你不是說要幫你爸爸復仇嗎?」
沒有回應的聲音,楚子航的意識應該已經完全混亂了。
陸晨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這或許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了。」
說著,將楚子航從睡袋中撈出來,扒開對方的上衣,將其翻轉過來,手中出現了一支針劑,裡面蘊含著流金一般的液體。
他領取了獎勵,王座的鑰匙。
決定了就不再猶豫,楚子航現在每拖一分鐘都是危險的,他直接將針劑扎在楚子航脊椎處,緩緩的將金液推了進去。
楚子航壓在枕頭那面的臉皺起了眉頭,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陸晨注射完後,那根針劑就消失了,他又摸了摸楚子航的頭,感覺比剛才還要燙。
百分之九十七的概率,楚兄,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其實他並不是很擔心楚子航強化失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是非酋,他只是擔心強化後,以混血君主的體質,也頂不住蛇毒。
王座的鑰匙似乎開始生效了,被陸晨放平的楚子航驀然的睜開雙眼,雖然依舊無神,但那雙暗淡的黃金瞳似乎在重新燃起。
與此同時,楚子航的面頰上開始出現細密的紋路,那是龍鱗出現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