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孤獨的背影。
啊,想起來了,這樣的背影她再熟悉不過了。與自己死後哥哥孤寂的背影一模一樣。
只是又好像有哪裡不同,具體哪裡她說不上來。
但是當這個男人再次回過頭,微笑著朝著他們道別的時候,她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男人的眼中,閃著希望。
「走吧,不用管我。」
軒浩看著梅的目光很溫柔,但撇過頭看著妓夫太郎態度瞬間就變了。
「小子,不管是迷失在這裡,還是忘掉一切,都給我記住了……」
……
妓夫太郎緊握著梅的手,走在無盡的空白里。
兩人一直不停的走著,目光越來越迷茫。
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忘記了自己要去哪裡,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但他的手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害怕著什麼,所以越握越緊了,握著自己妹妹的手。
「這次別再把妹妹搞丟了。」
這樣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不知是何人所說,但卻像是已經刻進他的靈魂,即使這裡的力量將他整個靈魂變得空白也無法將這道聲音磨滅。
「唉,果然是在原地踏步嗎?」
軒浩無奈的停下腳步。
他轉過頭,看著那對離去的兄妹逐漸消失的背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四周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但是他此刻很確定自己是在原地踏步。
那對兄妹就是他的參照物,他看似已經轉身離去,卻沒有移動分毫,直到那對兄妹在他的『語言』影響下轉身離去開始才拉開距離。
所以被困在這裡的似乎只有他,別的靈魂走出這裡大概就『輪迴』去了,唯獨他一人無法離開這裡。
「罷了。」
輕輕嘆息一聲,軒浩閉上眼睛。
當他再次睜眼後,又回到了破爛不堪的屋頂,眼前是正在逐漸消散的妓夫太郎的軀殼。
長刀輕輕收回刀鞘,他輕輕坐在屋頂休息。
這一刀居然讓他感受到了疲憊,並非靈魂,而是身體。
「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
「……」
寂靜,從剛才開始周圍的一切就變得詭異的寂靜。
宇髓天元皺著眉頭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他跟著那隻醜陋的上弦之鬼進入房間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屋頂的動靜突然間停止,另一邊的戰鬥聲也漸行漸遠,此刻只剩下他獨自一人在這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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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有些丟人,目標不見了……
那隻鬼是從未出現過的上弦之伍,宇髓天元並不清楚對方的能力,只是聽從軒浩的命令追進來了。
可是,他追著進屋後根本就沒有看見這隻鬼的影子。
如果不是周圍各處都隱約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他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這隻鬼的確是在這附近,可是……躲在哪裡呢?」
宇髓天元有些頭疼。
正面對拼的話,他有十足的信心,可是沒想到這隻鬼居然玩兒起了躲貓貓的小伎倆。
「膽小鬼,給我滾出來!」
「……」
沒有人回應,看樣子激將法也沒用。
那麼……
伴隨著鎖鏈撞擊的聲音,兩柄串連在一起的日輪刀被宇髓天元背在背後。
日輪刀已經收回,手也離開刀柄,此刻的他看上去毫無防備。
確實是破綻百出,不過他是故意的。
「嗖——」
果然,一道細微的破空聲從側後方傳來。
聲音雖然很小,但逃不過身為『音柱』的宇髓天元的耳朵。
「呵。」
譏諷的笑容浮現在宇髓天元臉上。
輕輕側身躲過突然而來的襲擊,他終於看見了這隻鬼藏在哪裡。
那是擺在角落裡像是花瓶一樣的裝飾品,這隻鬼就是從那裡面鑽出來的。
不得不說,在妓院這樣的地方這樣的裝飾品隨處可見,絲毫不會引起人的懷疑,這隻鬼大概早就在這裡布置好了一切了。
「阿勒?」
玉壺看著眼前輕鬆躲過自己攻擊的人類感到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自己中計了,這個人類是故意收刀引他出來的。
「噌——」
寬闊的刀身劈開空氣發出劇烈的顫鳴聲,速度很快,但是玉壺並不著急。
「嘿嘿,算了,反正早該知道柱沒有那麼容易殺死的。」
他嬉笑著縮回壺裡,再次躲開了宇髓天元的斬擊。
不過這次他很快就再次冒出頭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嘻嘻嘻~初次見面,我叫玉壺。」
「偷襲不成所以改變戰略了?」
宇髓天元看著似乎不打算繼續躲著的玉壺嘲諷道。
「嘛~別這麼說嘛~」玉壺語氣輕佻,「我這不是想讓你多活一會兒嗎?殺死你之前,我想讓你也了解了解我的藝術!」
「沒興趣。」
宇髓天元二話不說提刀就朝著玉壺的方向撲過去。
「別這麼說嘛,我覺得你應該能理解才對,你的品味在人類當中應該算是很獨特的吧?」
玉壺毫不在意迎面而來的刀鋒,只是嬉笑著留下一句話,然後嗖的一聲又縮回壺裡。
衝刺中的宇髓天元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他並沒有收刀,打算劈碎這個壺。
不過壺裡傳來了的詭異聲音讓他有些警惕,像是有什麼東西又要從裡面出來了。
「噗嗤。」
「噹噹噹噹!欣賞一下吧,我的力作《藝伎的悽慘末路》!」
宇髓天元目光一凝,因為玉壺的聲音是從他的身後傳來的。
他立即將兩隻手臂展開,身體開始扭轉,兩柄刀刃朝著前後兩個方向分別斬出。
只是很快他向前斬出的刀刃就停下了。
因為玉壺消失的地方再次從壺中噴出來的身影並不是鬼。
「……」
「這就是你所謂的『力作』嗎?」
宇髓天元看著眼前所謂的『力作』,眼裡瞬間燃起怒火。
這是一座猙獰的雕塑,鮮血淋漓,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