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後悔為了復活母親將這些無辜的人卷進來了。
但每當這個時候
「你媽媽還在等著你去救她呢~怎麼,你要放棄嗎?小鬼~」
這隻虛總會像現在這樣用同樣的話來嘲笑他。
「」
柴田勇一再次陷入了糾結當中。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道溫和的聲音這樣確認到。
「你要救你的母親對吧。」
是茶渡泰虎。
柴田勇一望著眼前這個目光堅定的男人,感到更加愧疚。
為了復活自己的母親,他已經連累了許多人了。
而像這個男人這樣選擇相信並不顧一切幫助他的還是頭一個。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感覺對不起這個男人。
「」
最後,他只能選擇沉默。
但茶渡泰虎卻將這理解為默認,「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問題了。」
他拎著手中的鳥籠,深呼吸,目光直視著前方。
他看不見前方有任何東西,但那仿佛燃燒著火焰的眼眸卻莫名的讓擋在他面前的虛感到一陣錯愕。
「怎麼回事這個傢伙」
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這個男人與之前那些傢伙似乎完全不同,那些傢伙要麼直接被自己玩兒死了,要麼知道那隻鸚鵡被『詛咒』之後就著急著轉手。
可這個男人卻像是不會恐懼一樣。
明明面對著無法理解的未知恐怖,臉上卻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動容。
這樣的體魄,這樣的意志,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嗎?
「接下來的路程可能會有些顛簸,勇一。」
茶渡泰虎緊繃著身體,輕聲提醒道。
還沒等對方回答,他的腳下就掀起一陣煙塵,朝著前面的方向筆直衝刺,側身猛撞!
雖然勇一已經提醒過他前面有什麼東西,但他並沒有選擇掉頭逃跑。
因為眼前這個出口是最近的出口,轉身逃跑的話不僅要繞路,而且一路上風險太高了。
所以,他選擇了硬闖。
無論擋在他面前的是什麼東西,只要撞開就好了!
經過了三天的逃竄,雖然他依舊沒有摸清楚敵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但也就那樣了。
除了製造一些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的小麻煩之外,他並沒有感覺這個敵人有多可怕。
如果真的是那麼可怕的東西,也不會讓他活到現在了。
所以,他判斷那無影無形的敵人,其實並非不可戰勝。
「!?」
虛錯愕的看著朝著自己筆直衝撞過來的男人。
這個傢伙,難道看見我了!?不,就算看見一般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撞過來吧!這貨腦子沒問題吧?
雖然質疑著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但它的身體卻很誠實的拍打著翅膀飛起躲開了。
被一個硬抗鋼筋還把鋼筋弄彎了的怪物正面撞到會怎麼樣?
它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做實驗。
「該死的人類!」
茶渡聽不見對方的臭罵聲,他只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撞到,就順利衝出了工廠。
「大叔!小心背後!」
茶田勇一驚呼的提醒道。
他看見了那道從茶渡泰虎背後的天空飛翔著俯衝而來的身影。
這隻虛似乎終於惱羞成怒了,不再製造那些無用的『意外』,而是打算親自動手撕碎眼前的人類。
「明白。」
奔跑中的茶渡泰虎淡淡的回應道。
於此同時,他奔跑的軌跡開始發生改變。
衝出工廠後,猛地急轉。
轟——
劇烈的轟響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傳來,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落在了那裡,頓時一陣煙塵瀰漫。
「可惡啊!」
虛咆哮著再次揮動翅膀起身,轉頭望向那個該死的男人奔跑的背影。
它完全沒想到這個長得如此魁梧的笨重傢伙,跑起來卻異常靈活。
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它咆哮著從口中噴出一灘液體,液體中混雜著無數細小的身影,朝著茶渡泰虎背後而去。
「砰砰砰——」
一陣陣爆炸聲在茶渡背後響起。
是那隻虛噴出的東西。
那是一隻只長相看上去像是水蛭的小型虛,是它的分身,能力是爆炸。
「!?」
虛有些不解地望著在半空中就爆炸的水蛭,它剛才並沒有控制這些水蛭爆炸,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那個原本還在逃跑的男人,在水蛭爆炸之後卻突然間停下了步伐。
為什麼停下?現在不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嗎?這個人類腦子果然是壞掉了吧!
「你是」
茶渡泰虎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他疑惑的看著突然間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臉的疑惑。
這個男人剛才輕輕揮了揮手,然後他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
「班上的同學?」
茶渡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道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似乎是這段時間剛轉來的同學,之前在教學樓樓頂吃午餐的時候似乎還見過一面。
「你好啊,茶渡同學。」
軒浩微笑著朝著茶渡泰虎打招呼,「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呢?」
「」
茶渡沉默了片刻,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幹什麼,但是他隱約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普通。
「剛才的爆炸聲是你引起的嗎?」
「是的!就是他!」
不等軒浩回答,籠中的鸚鵡就搶著回答了茶渡的問題。
「大叔,這個人!或許能夠幫上忙!」
柴田勇一像是抓住了希望一般朝著茶渡泰虎提醒道。
茶渡泰虎看不見剛才發生了什麼很正常,但他可是清楚的看見了,這個男人隨手扔出了幾枚石子,將靠近他們背後的水蛭在空中打爆。
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幫忙?」
軒浩將目光放在茶渡泰虎手中的鸚鵡身上,「小鬼,你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太過自私了嗎?為了復活自己的母親,選擇犧牲別人?」
「我」
柴田勇一愣了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