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表露了身份,但這個女人似乎依舊不願意放棄這樣好的『磨刀』機會,把自己拉到了這裡。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卯之花烈目光變得興奮起來。
她期待著與這樣的強敵交手已經多久了?千年前當她知道這個男人如此強大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直到對方離開也沒能找到機會挑戰。
而現在終於又迎來了這樣的機會,又怎麼可能輕易放走!?
「請賜教!」
狂暴的靈壓在其身上湧出,將束在胸前的髮辮吹散。
這一刻,這個女人似乎再次變回了千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劍八』。
「真是的……」
在隔絕此地的氣息後,軒浩眼神變得冷漠。
這位平日裡表現得那麼溫和的卯之花隊長要是突然間在靜靈廷里釋放這樣的靈壓,這樣大的動靜可是會讓某人警惕的啊。
看樣子只能滿足一下這個女人了。
別想歪了,他說的是用武力滿足。
「卯之花隊長,你死過嗎?」
「額?」
面對這樣突然的問題,卯之花烈微微愣了愣。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頓時汗毛聳立。
「卍解·皆——」
她下意識的想要卍解,但解放語還沒吟唱完畢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流逝。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變矮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身體只剩下一半。
不知什麼時候,她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斬成兩段,而且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一直站在原處根本沒有動過,手中甚至連刀都沒有。
「啊……」
卯之花烈張開嘴巴,鮮血溢出口腔。
她終於明白原來流逝的不是力量,而是她的生命。
從握刀以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的完敗,敗得如此徹底。她與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彷佛天壤之別。
而現在,她就要死去。
但是為什麼……這種感覺……好像很美妙呢?
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
這原來就是『死亡』嗎?
真是……太刺激啦!
「額……」
看著卯之花烈臉上莫名升起的潮紅,軒浩突然間有些後悔讓這個女人去死一次了。
這貨不會是迷戀上死亡的感覺了吧?
d,不僅是個瘋子,原來還是個變態?
······
四番隊,綜合救護所,第一治療室。
明明隊舍就在一旁,離道場的距離也不算遠,但這裡的人似乎完全沒能察覺到那邊正在發生的事情,就連身為十二番隊隊長的涅繭利也同樣如此。
此刻,涅繭利正目光陰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
而這個病人正是不久之前卯之花順手帶回來的斑目一角。
「哦?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準備說了嗎?斑目。」
「十二番隊隊長……不……不能這樣!」
護士小姐有些猶豫的出生提醒,「病人還在休息,不可以打……」
「給我閉嘴!」
「轟——」
一道靈子光束從涅繭利指尖射出,護士瞬間閉上了嘴巴,她腦袋旁邊的牆壁上被貫穿了一個圓整的空洞,如果繼續多嘴的話大概下一次就不只是牆壁變成這樣了。
「繭利大人……」
這裡是四番隊的地盤,一旁的涅音夢似乎覺得這樣不妥出聲想要提醒,但依舊被喝止了。
「你也閉嘴,音夢!」
涅繭利面色陰沉,「難道你還想被五馬分屍嗎?」
「十……十分抱歉。」
涅音夢低下頭恭敬的退開。
而躺在床上的斑目一角只是斜著眼睛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是個變態。
這件事情幾乎是整個靜靈廷盡人皆知的了。
地下的隊員們沒有人不畏懼這個男人,但不包括他,因為他來自十一番隊。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涅繭利輕蔑地俯視著躺在床上的斑目一角,威脅的問著。
「抱歉,涅隊長,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旅禍的目的還有去向,我真的都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會有那麼蠢的旅禍老老實實交代這種事情給我一個失敗者吧?」
斑目一角平靜的回答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別說恐懼了,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這位比自己高不止一級的隊長級別的人物。
不過他是個病人,通情達理的隊長應該能夠理解吧?
很顯然並非如此。
聽了斑目一角的回答後,涅繭利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不悅了,「所以……你就這樣一點情報都沒有得到,然後被人打敗狼狽的回來了!?」
「嗯。」
斑目一角依舊平靜的回答著,似乎事實就是如此,「我既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那個傢伙簡直太強了,一下子我就被打敗了。」
「哦?是嗎?」
涅繭利抬起手,張開的手掌指節錯動發出咯吱的聲音,「所以你個沒用的廢物還敢用樣的態度回答我的問題?」
「抱歉,十二番隊隊長大人……我的脖子受了重傷,轉不過來。」
斑目一角煞有其事的回答著。
「這不是理由!你先為你的無力付出代價吧!」
說著,涅繭利的手勐然間揮下。
但就在這時候,一隻更加有力的手臂從上方抓住了他的手。
「真是令人驚訝,你什麼時候厲害到有權利處置我的隊員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涅繭利身後,居高臨下的輕撇著眼前涅繭利,握緊的手越發用力,幾乎能夠聽見涅繭利手腕上傳來的咯吱響聲。
「涅。」
「更木……」
涅繭利咬牙切齒的喊出突然出現的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既然這個男人來了那麼這件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了。
「哼!」
輕輕冷哼一聲,他用力擺脫了更木劍八的束縛,然後帶著一旁的涅音夢轉身就走。
「……」
更木劍八隻是沉默的輕撇著身邊離去的身影沒有說話。
雖然他很想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