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就只好落草,這才叫青袍匪囂張了起來。但如今看來……這件事或許沒那麼簡單?」
「……我們先不要急著下這個結論。」孫北吉的背直了起來,「還是按我們自己的節奏來,既然皇上問了我們對青袍匪的審訊結果,我們就先把供詞和後續處置都謄一份送去。
「皇上現在人就在涿州,和申老將軍待在一塊兒,那許多北境的波詭雲譎,恐怕聖上此刻比我們更清楚……相信皇上吧。」
張守中有些懊悔,「當初我著實不該臨時抽調一千守陵人北上。」
「千金難買早知道,我們也是牽掛皇上的安危。」孫北吉低聲道,「再說這件事也是我同意的,你不要一個人自責。」
孫北吉站起了身,他抬手舉杯,飲了一口已經完全涼下來的清茶。
「京城已經不比四年前了,不論來日情勢如何,我們是有準備的。」孫北吉安慰道,「這件事我們暫且聽令,眼下已經六月,秋天又要到了,我們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張守中點頭。
整個大周都盯著今年的北境。
秋天到了,草原上的虎豹豺狼又要捲土重來,或許又有一批百姓不得不化作流民南遷。
「對了,」孫北吉沉眸道,「沁園那邊,也還是需要人盯著……稍後我去找一趟袁公公,最好還是像今年年初一樣,完全斷了衡原與外界的聯絡。」
「閣老與那位衡原君,這些年來有過往來嗎?」張守中問道。
孫北吉搖了搖頭,「我和你一樣,除了宋氏父子謀反那一晚見過他一面,其餘時候,都未曾與此人打過照面。」
「太神秘了。」張守中低聲嘆了一句。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孫北吉雙眉微展,「倘使此君真的有通金之實,我們也可以先將其誅殺在沁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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