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士是?」
「是我的搭檔。」陳道平回答。
一番閒談過後,陳又催促起去地下二層古代展館的事。
對方嘆了口氣,「閉館以後,已經掃描過的展館不容許任何人進入是這次的死命令,老戰友,不是我不給面子,是真的不能放你下去。」
「你們的掃描工作是怎麼執行的?」陳道平問道,「還是像以前一樣,從遠古和現代兩頭,按時間順序往中間推麼?」
「嗯,是的。」
「那不耽誤,」陳道平說道,「我這次主要是衝著周朝來的——實在不行,你就放我去建熙、升明、元康這幾塊區域也行,給我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足夠了。」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陳道平帶著零,如願以償地走向另一側工作人員電梯。
在兩人後,先前接待陳和零的工作人員突然想起什麼,「啊!長官,那個小女孩還沒有錄入生物信息!」
「不用了,」那人目送著漸漸遠去的一大一小兩個背影,輕聲道,「那女孩不是人類,應該是量產型機械戰姬之類的工具人。」
工作人員愕然。
不一會兒,零又小跑著回到了工作檯前,「請問這裡有私人物品寄存點嗎?」
工作人員有些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小提琴的話,您是可以隨攜帶的。」
「哦,這裡面裝著的不是提琴,是托利弗-ar-手提輕機槍,」零平靜道,「教授剛剛告訴我,我不能帶著它下樓。」
工作人員再次愕然。
……
走在幽深而寂靜的大理石走廊上,陳道平突然回頭,「你那個論文題目……具體叫什麼來著?我又忘記了。」
「『嘗試分析一部作品,一段歷史,或一位名人。既要涉及他們自同歷史境不可避免的聯繫,同時也要探討在那種境下人類解放自的潛在可能,並以此推延其他隱含在社會和政治論辯中的永恆真理。』」
陳道平有些厭惡地縮起了脖子,「……你們的哲學老師是誰?」
「米歇爾·薩。」零回答道,她的聲音似乎在任何時候都不帶任何感,「就是上次來家訪,問我家庭況的那位女士。」
「哦……她啊。」陳道平皺起眉頭,「我應該早點提醒你的,不要選米歇爾小姐的任何課程——她根本不懂怎麼說人話。」
零突然停了下來,「……但我也不了解人類,教授。」
陳道平笑了一聲,「沒有人能真正了解。」
零有些不甚理解地放慢了腳步。
陳道平又道,「不過想要了解人類,你就不能錯過博物館。每個文明的博物館,都在向與她的子民們解答他們從何處而來的問題。零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是的,教授。」
陳道平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十四區a級省份的a-012號城市。」零輕聲道,「也是您的出生地。」
「嗯,是,a-012號城市……」陳道平略帶敷衍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轉而糾正道,「不過這是聯合政府的叫法,當地人一般不這麼叫。這裡的本名是平京。誒,你看這個。」
陳道平指向一個褐色的玉球,一道光打在它的正上方,被光照著的部分顯示出一種紅黃交替的清亮。
右下角的文字介紹里寫著:雕軸,建熙十六年制。
「雕軸是雕肚子裡的結石,遇光遇水會變色,所以古人相信它能預示晴雨。」
零點了點頭,順勢去拿掛在一旁的眼鏡,卻被陳道平按了下去。
「不要用去看,用你的眼睛去看。」
「為什麼。」零問道,「如果只用眼睛,那麼看到的角度始終很有限。」
「如果要用vr,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