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與林氏之人在慕州有無據點,恕草民不知。但藥王島是在...」
寇仟剛要回話。
正在這時,門外急急跑來一名禁衛,卻打斷道:「啟稟徐大人,楊副統領傳來消息,說殺害我朝侍者之人已被抓獲,但現場出現了點意外,想請大人過去看看。」
徐安又是一愕,兇手抓到了?
不會就是那支大奉商隊的人吧?
但不及表態,身邊的龐奇就大笑道:「好極了。楊副統領真乃雷霆手段!大人,我看咱們也不必審訊這廝了,直接去見兇手!這廝嘴硬不說,僥倖心理極重,他不願說,他的同黨自然會有人願意說。」
徐安瞟了寇仟一眼,稍頓之後,才道:「那就去見見兇手!楊宣人在何處?」
門外的禁衛回道:「慕州港口,奉國人的商船上。」
「走,去看看。老龐,派人看好寇老闆,暫不用刑。」
「是。」
...
來到慕州港。
港口處已被官府之人重重封鎖,外圍圍著一圈看熱鬧的民眾,私下議論紛紛,顯然港口內死了人。
徐安幾人表明身份後,進入封鎖圈時,見到楊宣在一人的攙扶下正走下商船,身上似乎受了傷,衣襟染血,嘴唇泛白。
見到徐安後,卻推開攙扶的手下,強撐著拱手道:「徐大人來了。讓你見笑了,被這奉國的奸細砍了幾刀,但還能撐住。」
徐安望著他,道:「楊副統領既已受傷,那就且先下去療傷,這裡交給本官即可。」
二人本已以兄弟相稱,但自梅莊一事後,楊宣身為皇帝眼線的事情曝光,卻讓二人的關係轉為生疏。
此時再見,各自都有些客套了起來。
楊宣聽了,卻道:「我這點傷勢死不了,船上之人皆是我帶隊殺的。我若不在,大人又如何理清來龍去脈?請吧。」
說著,便當前領路。
徐安望著他前行的背影,目光隱有異色,卻也沒有多說。
一上到奉國的貨船,第一眼就見到甲板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皆是奉國商人的打扮。
徐安放眼掃過,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發現這些死在甲板上的人大多都是一刀封喉,來不及反抗的死狀。
其中一些人手中的刀都還未拔出,或者只是拔出了一半,就已被擊斃。
楊宣一邊在前方帶路,一邊開口說道:「這艘船是奉國商隊的旗艦號,全員三百餘人,但我上船搜查之時,並非所有人都在船上。他們一見面就拔刀拘捕,我只能動手了。如今,船上已無活口。」
「不過,我們在船艙中發現了一些兇器,足以證明他們就是扮成血屍,殺害我朝使節團的主謀和殺手。」
話說之間,已經來到二層甲板的貨倉內。
楊宣指著艙室內的幾具屍體和幾口大箱子,說道:「這些負隅頑抗之人雖被擊斃,但他們作案的工具仍留在船上。箱子裡面就是他們用來假扮血屍的血衣,以及生撕活人用到的鐵爪。另外,船上還發現了大量的鳳涎香毒藥。」
「奉國人意圖挑起我朝與大燕的紛爭,消耗我們兩國的實力,而後自己幕後漁翁得利,妄想吞併,其心歹毒!慕州使節驛館中,便有他們的人。他們先點燃了鳳涎香,令館中侍衛都中毒之後,盜走司徒世子的屍體。」
「再以血衣人假扮血屍,配合鳳涎香之毒的妙處,營造出血屍飛檐走壁,生撕活人的假象,專殺我使團之人。最後,主要目標已得手,他們便不再苛求團滅。將世子的屍體丟棄交出後,便隱匿而去,妄圖瞞天過海。卻不知未及出海,就被大人你發現了貓膩。」
「龐大人去營中叫我時,已跟我大致說明了大人的想法。我深知奉國人作案嫌疑深重,便先來盤問。不曾想他們自知暴露,意圖抵抗,我只能先殺之。」
徐安聽著,目光卻落在那幾具屍體上,口中回道:「奉國奸細冥頑不靈,楊副統領也是為了自保而殺人,無可厚非。但...為何不留下一個活口?」
楊宣道:「本來是想的,但那人將自己反鎖在一間船上密室中,我們破門之時,他已然自盡而亡,便是此船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