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御!」
胖子一看這兩人出來,頓時就是一個哆嗦。
怎麼是這兩個最該死的傢伙,竟然沒有死,活著逃了出來?
難道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其他人也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眼前光明殿的慘狀,這屍骨如山、血流成河,不知道多少宗門高手強者化作血泥,以說完全是這兩個魔頭製造出來的。
剛才地火幽泉劍坑之中異變連連,不斷地傳出來慘叫厲吼,顯然是裡面的魔魂和人,都遭到了滅頂之災。
但是說實話,如果說非要在進入地火幽泉劍坑之中的人裡面,選擇非死不可一批的話,那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標準,所有人都希望死的人裡面有藺爭和魚非言。
但為什麼偏偏這兩個傢伙,竟然活了下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眾人的心情,藺爭突然面色一正,一步步地直接朝著眾人走來,【白虎戰甲】所化的光虎,站在他的肩膀上。
駭人的氣勢,猶如巨浪狂潮一樣迎面壓迫而來。
瞬間,不管是王酈金還是曲寒山、獨孤全等人,全部都瞬間為之變色。
藺爭身上並無傷痕,完全沒有什麼損耗,依舊在巔峰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右相,面對光明殿此時一群老弱病殘,幾乎可以在一念之間,就全部都碾壓。
光明殿前。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悲壯之色。
有人喉嚨里發出低吼。
有人緊緊地握住了兵器。
但就在這時,陸衡卻一步一步地緩緩走了出去,臉上的神色有點兒凝重,道:「藺相爺,下面的事情,可進行的順利?」
所有人驚愕地看著陸衡。
而右相從來都是嚴肅威嚴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輕快的笑容,所有駭人的氣勢,瞬間消散。
「哈哈哈哈……」
他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小孩子一樣,突然仰天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恣意豪放,不帶絲毫的掩飾。
這樣帶著一種俏皮調侃的味道的笑聲,絕對不應該在右相藺爭這樣一個權謀無雙、城府幽微的巨頭的口中發出。
但藺爭卻偏偏這麼做了。
「這老小子怎麼回事,難道高興瘋了嗎?」王酈金嘴裡嘀咕著。
獨孤全和歐陽不平兩個人,臉上也露出了驚訝莫名之色。
他們和右相打過不少的交道。
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右相。
陸衡的臉上,卻終於露出一絲輕鬆之色,道:「相爺心情如此之好,看起來應該是一切都很順利了。」
「沒錯。」一直站在遠處的金頂親王魚非言,大踏步地走過來,道:「一切都非常順利,那位冕下設置下的手段,果然是堪稱逆天,一百多年過去了,卻還是將當年從陣法之中逃出去的魔魂,一網打盡,一個不漏,即便是當年那個仙階巔峰的老怪,也被我們滅殺了。」
「百年的苦心,終於在今日開花結果。」藺爭漸漸地收住了笑聲,道:「這一次徹底犁庭掃穴,一網打盡域外邪魔灰燼,天荒人族終於可以放心了。」
陸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輕鬆之色,笑容綻放,宛如百花盛開一樣,在這屍山血海大地破碎的光明殿前,顯得格外的美麗溫柔。
「這一次,多虧兩位了。」
陸衡向右相藺爭和金頂親王魚非言點頭致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姿態很奇特,一副完全和這兩大巨頭同等地位的韻味,甚至還要略微更高一層,和之前與兩人戰鬥之時的畫面,完全不一樣。
「不敢。」
魚非言和藺爭齊聲回答。
這兩人對於陸衡的態度,也陡然變得尊敬了起來。
這樣的變化,讓周圍其他人完全都看的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怎麼越看越像是……
像是陸衡與藺爭、魚非言都是一夥兒的。
可這不可能啊。
且不說不久之前,陸衡還和藺爭殺的刀刀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