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
「殺豬刀。」
「你是村裡的殺豬的？」
王十五這一次抬頭了，認真的問道：「難道你看我不像殺豬的？」
他渾身都流露出殺豬者的氣勢。
三角眼的男子毒蛇一般的眼睛盯著王十五：「你看上去真的像殺豬的。」
王十五沖他笑道：「本來就是殺豬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殺豬，不殺豬，心裡感覺不舒服，身子痒痒的，手也是痒痒的。」
三角眼男子居然笑笑，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習慣了做某種事情之後那一天不做就渾身不自在。好比自己喜歡殺人的時候聽歌，抽菸的喜歡穿著黑色的大衣，不然感覺不對勁。
他理解這樣的人的行為：「你一個人殺豬有難度？」
王十五搖頭：「這有什麼難度，一刀下去，豬頭就斷了，乾脆利落。」
三角眼男子恍然一聲：「原來這樣，看不出來你的手臂力量這麼大。」
王十五道：「過獎了，過獎了。習慣性的動作。」
三角眼男子道：「你在這裡磨刀打算殺豬？」
王十五道：「嗯，殺兩頭豬。」
三角眼男子道：「你家裡來了很多客人要殺兩頭豬？」
王十五道：「我家裡來了三個客人，我殺了一頭豬，但現在突然多了兩頭豬不請自來，我就要殺了，不能讓他們到處咬人。」
三角眼男子明白他的意思了，陰森的說道：「我只怕你殺不死，反而被這兩頭豬給咬死了。」
能把自己比喻成咬死人的豬也是需要強悍的心理素質的。
王十五道：「我殺豬殺了這麼多年，沒見過豬可以咬死人的。」
三角眼的男子不說話。
一雙毒蛇的眼神盯著王十五的殺豬刀。
他的磨刀。
只要刀一停下，就是王十五殺豬的時候。
王十五隻覺得那一雙眼睛鬼火的盯著自己的兩條手臂上。
他磨刀，不停的磨刀。
兩人現在的狀態處於一種竟，對方只要一動，就要發出雷霆一擊。
誰忍不住先出手了，那麼只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是被殺死。第二個被後發先發，笑到最後。
王十五磨刀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快的是看見他的雙臂在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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