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
令彤這才現,所有寺廟裡的人只有巨眼方丈不帶口罩。
他微微一笑,也不答話,走到五具屍體面前盤腿坐在蒲團上,闔目開始誦經。
令彤拉著吉雅悄聲離開,直到回了禪房,才開口:「吉雅,到了這裡不能亂說話!佛門聖地,又住了那麼多重病之人,你可知道?」吉雅點頭。
取了錢箱和飾後,燕子將它們裹在包袱里,吉雅倒也聰明,忙從頭上取下金簪,金頭花,又對柿餅說,去把我放金子的盒子拿來,一塊給了他們吧!
令彤說:「謝謝你!」
吉雅滿不在乎說:「我們雪國有金礦,這點算什麼,以後我再向小叔叔去要!」
令彤笑著去點她的鼻尖,突然樓下傳來尖利的哭喊聲!
「趙老七!你怎麼死了!你個死鬼!你怎麼敢死!你死了丟下我和狗兒怎麼活啊!你個混蛋!你給我活過來!……」
這聲音是一個年輕婦人的,像尖刀刺穿了所有的耳膜。
吉雅悄悄的問:「她到底要這個趙老七死,還是活呢?」
令彤搖搖頭,帶著她下樓去查看。
只見一個身穿麻衣的婦人哭天搶地撲進來,一把抱住一具屍體,哀慟頓足,身邊一個圓頭圓腦的小男孩也哇哇哭著,令彤的鼻尖立刻就酸了。
「女施主固然傷心,還是要克制一些,病人身上的毒是會傳染的……」
旁邊傳來的是法照的聲音。
那婦人看了他一眼道:「師父還不如把我們娘兒兩一塊度了,大家一齊死了吧!留著我和狗兒也是活不下去!」說完依舊大哭。
「他父親既去了,這孩子更應該撫養長大啊!」
「可是這眼門前就過不去了呀!一家子裡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兩個寡婦帶著四個孩子,最小的還在餵奶,叫人怎麼活啊……」又是一陣痛嚎。
「這個給你!這樣能不能再多活幾天?」
一隻沉甸甸的金手鐲遞了過來,離著婦人的臉只兩寸,正是吉雅剛從手上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