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事也心知肚明了,居然還能睜大眼睛說瞎話。
斂起不適,楚芊芊說道:「我除了會給人看病,就沒別的本事,不然,也不至於被你給抓來了。」
年四爺笑得燦爛:「傾兒,你別妄自菲薄了。」
楚芊芊皮笑肉不笑道:「好了,別廢話了,你想讓我怎麼配合你?」
「真上道!」年四爺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把主上引出來就夠了。」
就這麼簡單?
楚芊芊攤手:「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引?」
年四爺遞給楚芊芊一個巴掌大的小竹筒道:「他總會來找你的,等到那時,你放出信號就好了。」
楚芊芊掂了掂手中的竹筒,很乾脆地答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只負責把他的行蹤透露給你,別的,可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年四爺詭異一笑:「這是自然,你就算想幫忙,我也捨不得呢。」
說完,拿出笛子,仿佛很隨意地吹了幾個音符。
一陣排山倒海的疼痛在楚芊芊的骨縫裡遊走,如細針來回穿梭一樣。
楚芊芊疼得打了個哆嗦:「你對我做了什麼?」
年四爺揚了揚手中的長笛,笑得人畜無害:「給你種了一個禁制而已,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解除禁制的。」
「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楚芊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年四爺聳肩:「你也沒這麼好心啊,我要是不這麼做,回頭你挖個陷阱,把我騙進去了怎麼辦?放心,禁制對你的身子並無損害,只要你不強行找人衝破它。」
強行衝破的話,十有*會爆體而亡。
且每個人種禁制的方法不一樣,哪怕找另外一個術法高手來,也不一定能破了年四爺的禁制。
楚芊芊沒好氣地扔了杯子:「行了吧?禁制也種了,竹筒給給了,我可以走了吧?」
年四爺輕輕握住她的手:「可以,但是傾兒,你要發誓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尤其不能告訴諸葛夜,不然……」
「不然你會殺了我。」楚芊芊冷冷拂開他的手,「讓開!」
年四爺滿意一笑,由著楚芊芊走掉了。
等楚芊芊消失在庭院盡頭,納蘭嫣終於開了口:「你真的相信她會乖乖聽話?」
年四爺的眼底略過一絲得意:「聽不聽話是其次,反正我也沒指望她能幫上忙。」
「那你還……」納蘭嫣不解。
年四爺就道:「主上與諸葛冥已經鬧翻了,對付主上的任務就交給諸葛冥吧,我只要得到楚芊芊就好。」
……
營地內,陳慕傾一臉陰沉地盯著睡夢中的上官若。
大君已經開始懷疑有人冒充自己了,再過一段日子,就能查到他頭上了,隱藏了這麼多年,不甘心在臨門一腳的地方摔下來。沒辦法,他只有鋌而走險了。
他探出冰涼的手,慢慢掐住了上官若的脖子。
上官若是大君最在意的人,為怕大君做出什麼傻事,他一直不敢動上官若,但現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他,反而想到了一個雖然冒險卻可以一勞永逸的辦法。
他要殺了上官若!
他要大君發現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手中。
他要大君認為自己瘋了!
他要大君的意識一舉崩潰!
等大君崩潰了,他便是唯一的主宰了。
陳慕傾的手已經完全握住了上官若的脖子,並開始用力。
上官若迷迷糊糊的,忽而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艱難地睜眼,就見父親雙目血紅地看著自己,而父親的手,正掐著她喉頭,好似把她掐死一般!
「父……父親……」她抱住父親的手,企圖把它移開。
陳慕傾的力氣又哪裡是她能比呢?
上官若的手不行,又加上了腳,拼命地朝他踹過來。
她不明白父親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要殺她?
「父……父親……父……親……」
上官若的呼吸完全堵住了,喉壁仿佛黏在了一塊兒,嗓子都要被碾碎。
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突然,陳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