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他之前的行為,又倔強地撇過了臉:「怎麼?沒殺死我,想再殺一遍?」
皇帝看看她,又看看那個占了她不少便宜的小白臉,氣得肝都疼了!
上官若捕捉痕跡地將明月拉到了自己身後:「我們已經和離了,你氣什麼氣呢?當初你跟淑妃有染的時候,我還懷著你兒子呢!」
皇帝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番後,嘭的一聲捏碎了手中的藥瓶,碎瓷一點不少地扎進掌心,鮮血流了下來。
上官若心口一緊,咬唇,轉過了身!
明月含了一絲擔憂地看著她,也看了看皇帝,皇帝的眼睛卻根本沒放在他的身上,只冷冷地掃過上官若的肩膀,甩袖離開了!
鮮血一路滴出鳳熙宮,嚇得過往宮人全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皇帝少年時期的事跡,他們大多沒什麼印象了,但皇帝自從被封王之後,率軍橫掃周邊四國的戰績,卻是連三歲孩童都知曉的事情。儘管他娶了上官家的千金,但舉國上下,沒有人會認為他能登上攝政王甚至皇帝的寶座是靠著女人的裙帶關係。
他在烈士家屬面前,解袍立誓,必要為兄弟們討回公道。那一次,是百姓們頭一回從一個王爺身上看到那麼多傷痕與創口。就連那隻不怎麼動用的左掌,都曾被生生砍斷過。
這樣一個魔神,誰能讓他掛彩?
也就只有皇后了。
多公公福著身子跑了過來:「皇上!皇上!奴才有事啟奏!」
甫一看到他滿手血滴,嚇得一跳,「皇上!您的手怎麼了?」
皇帝神色無波道:「出了什麼事?」
沒理會多公公的問題!
多公公擔憂地看了看他拳頭,說道:「淑妃娘娘醒了。」
……
淑妃緩緩睜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黑漆漆的房梁,而是懸掛著彩玉穗子的帳頂,她第一反應是,她做夢了,夢到自己回玉淑宮了。而當她側目,看見端坐在一旁的楚芊芊時,才猛地記起自己正被楚芊芊問話卻突然暈過去的事了。
這麼說,是楚芊芊把她帶回玉淑宮的?
「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了,然後沒辦法確認內奸!」楚芊芊不咸不淡地走過來,按住她脈搏,「毒素未清完,還要再給施一次針。」
還要?
那就是之前施過了。
淑妃虛弱地彎了彎唇角:「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如果你是內奸,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楚芊芊打開醫藥箱,取出銀針,扎在了淑妃的穴位上。
真不是她多麼好心,而是怕淑妃問話問到一半又暈了過去。宮裡有她在意的人,她可不希望有個內奸在他們身邊打轉。
淑妃仍舊苦澀地笑了:「我知道,我怎麼努力你都沒辦法原諒我,不過該謝的,我還是要謝。」
楚芊芊又下了一針:「從你勾引皇上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能跟你做朋友了,這世上,不是說沒有殺過人、沒有觸犯律法的就全都是好人,你對皇后的傷害,我原諒不了,所以,歇了你的心思!」
淑妃一噎,她承認,她有趁著這次機會與楚芊芊拉近關係的打算,可楚芊芊真是塊萬年寒冰,怎麼暖都化不了。
諸葛夜站在門外,將楚芊芊與淑妃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不可置否,他心情不錯。這才是他的女人,所有心軟與心疼都只留給值得付出的人。
楚芊芊施針完畢,淑妃的氣色好了很多,印堂的黑影完全消失了,渾身仿佛被碾壓過的疼痛也不在了。
淑妃撐著坐起來,這才記起楚芊芊說她毒素未清,她黛眉一蹙,道:「我中毒了?」
楚芊芊定定地看著她:「別裝了淑妃,以為用苦肉計,我們就會相信你的清白嗎?」
楚芊芊被毒蛇攻擊前,見過淑妃,曦兒落水時,淑妃就在那裡,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合了些。
要麼,淑妃是給人當了替罪羊,對方為保住自己的秘密,要殺了淑妃滅口。
要麼,淑妃是知道自己躲不過他們的盤查,為洗脫嫌疑,故意吞服毒藥,製造一出被人滅口的戲。
可不管是哪一種,楚芊芊的耐心都耗光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