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削尖了腦袋往他的身邊鑽。
他騙過她很多次,比如他告訴她,趙綿澤喜歡打扮得媚氣些的姑娘,她便偷偷塗了一臉她娘的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唱戲的小丑,傻子一般出現在趙綿澤的面前,惹得他更是嫌棄。比如他告訴她趙綿澤喜歡吃桂糖糕,她便整日纏著她娘做。其實她不知,那是他喜歡吃的,不過說來占她便宜罷了。
&哥哥。」
見他不想搭理她,她似是有些沮喪,雙手搓著衣角,跟在他的後面,不停重複那一個人的名字。
&看綿澤一直沉著臉,他定是不高興了對不對?你告訴我,他是怎麼了?」
&你長得醜。」他沒好氣地看她。
她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
&是不如青哥哥你長得好看,但誰說我丑?我才不醜,我娘說,我長大了就美了。」
他確實是一個生得極為精緻的男子,膚若凝脂,天生雅致,天然一段風流氣,不論男女都為他傾倒。於是,看著她平凡普通的長相,他實在奇怪,自己怎生還會讓她跟在身後?
突地頓步,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她腳下半濕的繡鞋,還有那窘迫尷尬的樣子,莞爾一笑。
&想幫他?」
她眼睛亮了,睜得大大的,其實也不難看。
&我想。」
他輕笑,「他羨慕他十九叔,可習武騎射,可征戰沙場,可遠走八方,而他卻只能整日困在東宮,要讀經史子集,要學兵書戰策,卻走不出這皇城,你可有辦法?」
她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
在這之前,她沒想到綿澤會有這般多的煩心事。
不像她,她最大的煩心事就是綿澤不理她。
經他的提醒,她想起他嘴裡的十九叔來。
她私下裡是喚他十九爺的,那是當今皇帝的第十九個兒子,最小的一個兒子,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她曾經遠遠看過他幾次,卻沒有膽敢走近與他說一句話。
不過她想,她走近,他也是不會理她的。那個人從來不苟言笑,長得雖好看,但臉上卻無情緒,看不出喜怒哀樂。聽說他不滿十五歲就上陣殺敵,十七歲便自行統兵,打了無數的勝仗。他不僅是大晏的神話,也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世人都說他有經天緯地之才,有縱橫四海之力,將來定是要為大晏創萬世基業的。他每次出征還朝,奉天門外的紅毯都輔得老長老長,她也偷偷去看,那鋪天蓋地的「千歲」聲音,振聾發聵。每個人提起他來,都津津樂道,熱血沸騰,仿佛不是在說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可那又如何呢?她是神,也與她無關。
他讓綿澤不快樂,她就覺得他可恨。
她只想要綿澤快樂。
……
……
過了兩日,她又出現在了東方青玄面前。
亦步亦趨地跟著,走了好長一段路,她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哥,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他甩開袖子,有些不耐煩,>
她打量著他的臉色,輕聲說:「你帶我去棲霞寺求一個靈符可好?聽說那裡的靈符有菩薩加持,極是靈驗,我給綿澤求來一個,這樣他就可以得償所願,像十九爺那般厲害了。」
他凝視她良久,眸中有異樣的情緒滑過。
說她是一個傻子,果然沒有冤枉了她。
這般發痴,可趙綿澤何曾有過半分心思在她身上?
&哥哥!」她又拉他袖子,露出一種可憐巴巴的表情,低低哀求,「好不好?」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甚至有點討厭。但他喜歡聽她的聲音。她人長得很普通,聲音卻極是婉轉好聽,就像那幼嫩的鳥兒般清脆。
可偏偏她有鳥兒的聲音,卻無半分鳥兒的靈敏。
愚不可及。
二人套了馬車,一出京師,她就真像出了籠的鳥,好不快活。今日的天氣難得晴好,薄薄的霧氣,帶著雨後天晴的朦朧,還沒到棲霞寺,遠遠便看見棲霞山上的楓葉紅得似火。
&哥哥,你說綿澤為何不像你這般好脾氣?」
見她撩了帘子來看著自己,他雙眸微微眯起。
&為沒有一個像你這般蠢笨的人喜
實體番外 傻傻付出(看過勿訂!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