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之。
總之,龐師在丹胎境界氣機之頹靡,幾乎堪稱楚維陽所見識之最,而且楚維陽隱約有所感覺,龐師已經從另一個方向俯衝到了這一境界的極限,不會再有更衰頹的層階了,這幾乎是在反向的拓寬了楚維陽的見識與認知的部分極限。
而這樣的大開眼界,也教楚維陽很快的明白過來,不能再繼續與這老龐師應付下去了,在被毒煞之氣暗中蠱惑了心神之中,這老厭物很明顯有些失智,並且因為失智而失控,但是任由其自由發揮下去,很可能楚維陽的節奏會被此人三下五除二的拖拽到塵埃之中去。
那是老厭物所長久熟稔的領域和境界,在那塵埃之中,楚維陽註定只會收穫灰頭土臉,被這老厭物以豐富的經驗所打敗。
因而,他在極短暫的時間內,提振起了自己的精氣神與激涌的情緒,任由自己的殺機在閃瞬間醞釀至了絕巔!
當然,楚維陽並不曾被殺念淹沒去了心智。
渾厚的法力迴旋在咽喉之中,顯照成煌煌道音,如雷霆一般響徹在這片空曠的海上。
「夠了!閉嘴!老厭物——!」
「甚麼琳琅法會!甚麼指點修法功訣!盡都是信口胡謅的屁話!」
「老厭物!且給耶耶聽真!」
「吾之修法功訣非是傳續自你這老厭物!而是傳續自郭師!可惜他老人家被奸人所害!」
「但是無妨!如今,貧道已經走在了報仇雪恨的路上!」
許是真箇受到了楚維陽那毒煞之氣影響的緣故,楚維陽接連的戾喝,竟然真的教那龐師的話戛然而止,「加戲」時絞盡腦汁想好的那些台詞也盡都憋在了咽喉之中。
老龐師漲紅了臉,竟在這晃晃雷音面前說不出話來。
而且伴隨著楚維陽的接連戾喝,他竟真箇蹈空步虛,朝著老龐師的方向凌空飛渡而來,而且伴隨著楚維陽的身形搖晃,一翻手間,已然將杏黃幡旗搖晃在了手中。
遠遠地,那些隱匿著身形的諸修乍看去時,便竟像是楚維陽口中所言說的郭師被奸人所害,還有那走在報仇雪恨的路上,竟與此刻楚維陽的動作所應對!
好似是那奸人與仇敵,便是那雲床最高處的龐師一樣。
甚至這一刻連龐師自己都有所恍惚,畢竟這一生作惡太多,滅門更是不計其數,這教他感覺到驚懼的小娃娃,到底是他殺得哪一家郭氏的後人?
而與龐師的恍惚和沉默不同,幾乎同一時間,楚維陽接連數步邁出,氣勢亦被繼續到了絕巔處,霎時間,鎮運寶器被這磅礴的氣運所貫穿,嗡鳴顫抖之中,是有若真龍吟嘯的聲音迴響。
再接下來,是楚維陽幾乎嘶吼著吶喊出來的聲音。
「吾為琅霄山主!天機運數貫穿寰宇萬象諸氣,聽得吾言,若為真,當有驚雷以印證!天意不可欺!道心不可欺!」
楚維陽的嘶吼聲音,幾乎已經與驚雷無異了,但是伴隨著楚維陽的吶喊聲音落下,霎時間,渺遠的天穹上連層雲都無,但是晴日之中,卻有驚雷炸響!
轟——!
這一回,真正驚詫的,則是在遠空之中觀照的諸修,他們切實的見證了天機運數印證的過程,明白那驚雷乃是純粹的自然之象,渾無道法的牽引。
可也正因為,諸修才明白,此事已經無法再顛倒黑白了,天機運數示警,幾乎已經是賭咒盟誓之中最高級別的幾種之一了,所約束的不僅僅是賭咒盟誓之人,約束的更有觀禮的諸修。
這本就是證清白的秘法,若是繼續一味地強行顛倒黑白,則註定要有自身運氣折損反噬之厄。
玄門的修士想要用污聲名的方式敗壞楚維陽在玄門諸修之中的名望,那麼楚維陽便同樣回敬以玄門修士所在意的符咒盟誓之道,在證清白的同時,已將這攪動風波的節奏重新把握回自己的手中。
鷹隼一般冷厲肅殺的眼眸環視過遠空,楚維陽這才搖晃著杏黃幡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