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是一個圓坑上面蓋著一個小房子,內部一堵牆把圓坑分成了兩半,房子兩邊開門,一邊是男廁,一邊是女廁。紫幽閣 ziyouge
跟著師姐緊張的到了茅房,她進了隔壁,我一頭鑽進男廁,點了根煙,豎起耳朵緊張的聽起了那邊的動靜。
伴隨著嘩嘩的水聲,她們小聲聊著一些閒話,當師姐問到水猴子,小花就不說話了。
她們那邊沉默了一會,師姐轉移話題說:「你和我師弟是怎麼認識的?」
「在縣城網吧認識的。」
沒想到師姐一聞到我,小花就警惕了起來,語氣聽的我感覺很怪異,好像擔心師姐會對我不利一般。
過了一會小花就離開了廁所,突然一塊磚頭從隔牆上方飛過來,咚的一聲掉進了糞坑。還好我躲的快,沒有被糞水濺到身上。
只聽到師姐說滾蛋,我就飛快的跑了個沒影。
有小花在這裡,想找到水猴子的具體位置並不難,我要找的是能封印水猴子的東西,小花是個很好的切入點。但是她與水猴子的關係不一般,如果直接打聽的話,說不定她說的都是些假話,所以我打算從漫不經心的交流里獲得一些消息。
這個不能急,只能等合適的機會出現,我再有心的引導才行。
在紋身男子家吃過晚飯。我不想他送命,就灌了他很多,直接把他給灌的不醒人事了,而我自己也喝得有些多了。
吃飯的途中,半杯酒下肚,紋身男子就跟我聊開了。大談他的人生理想。
說他打小家裡就窮,沒辦法上學,他也不喜歡上學,喜歡在外面瞎混,在社會上認識了很多、很多兄弟。
他告訴我,他們不是狐朋狗友是真的兄弟,因為他們的夢想都差不多。
而他的夢想其實很簡單,老婆媳婦熱炕頭,自知自己沒有正經的本事,就只能和一幫兄弟靠拳頭拼命,做一些被別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罵的髒活,只要讓家裡的生活環境改善一些就行了。
他們保持著不放貸款不碰毒的底線,他們黑吃黑,他們欺富不欺貧,然而大環境卻告訴他們,金錢為王,為權做狗,他們的一套堅持已經過時了,也就只能在罵聲中稍稍改善一下生活質量而已!
紋身青年講著內心的堅持,吐著對環境的怨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就醉倒了。
我沒有他的經歷,不懂他的感受,但是很喜歡這樣的人,一隻靜靜的聽著,一起暢快的灌著酒。
他媳婦剛扶他進房沒多久,那個昨晚在湖裡撈魚的少年跑過來喊人一起去抓魚,他得知紋身青年醉倒了就去喊小賣部老闆了,我和小花也跟了上去,而師姐說她有事就單獨去行動了。很拽的連我問她去幹嘛?她也沒有回答。
少年和小賣部老闆各自背著打魚的電瓶,我和小花幫他們擰著水桶,在田埂上有說有笑的往湖邊走著。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湖裡淹死人的事,我不時奉承幾句,兩個傢伙講起來特帶勁,也不知道小花是真怕?還是假裝的。她聽著兩人講的事,緊張的左右亂瞥,好像周圍的田地里會隨時蹦出一隻鬼似的。
少年講到興奮處,神秘兮兮的說:「你們知道昨晚我為什麼一小時不到能弄五百多塊錢的魚嗎?」
「還不是湖裡的魚多?」
老闆以酸溜溜的口氣開了個玩笑,少年更加嘚瑟了,我也好奇的說:「就算湖裡魚多。一般人一個小時也應該弄不到五百塊錢的魚吧?」
「我昨晚打到的大部份都是野生鰱魚,所以才賣了這麼多錢。」
少年左右看了幾眼,神經兮兮的憋著氣,小聲準備說啥,突然對老闆說:「給我一包好煙,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我這就半包這個了,講不講拉到。」
老闆掏出煙盒遞過去,少年拿著發給了我一根,他自己點了一根,把煙盒還給老闆說:「嫂子管你管的那麼死,估計這半包煙都是你攢的私貨吧?就不要你的了。」老闆餘光掃了我們一眼,奪過煙盒一腳虛踹過去。少年往前跑著說:「妻管嚴就妻管嚴有啥害羞的?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能打到那麼多鰱魚,話說回來還多虧的嫂子。」
「啥?」
老闆疑惑的看過去,少年直截了當的說:「嫂子不是說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