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鬧了。但宮人們一聽也頭疼,想也知道陳大人那個人精才懶得淌這渾水,去了准沒好臉色看。
於是花葉和垂絲互相遞了個眼色,後者上前道:「娘娘,近來御前那邊都挺緊張的,陛下為了南邊的事沒少發火,還要準備南巡的事,奴婢覺得」
「南巡」麗妃眸色一凜,上下一掃她,「本宮怎么半點沒聽說」
花葉腳下一軟就跪下了,磕磕巴巴道:「奴婢也是、也是剛才去柔嘉宮的時候剛聽說。蘭心姐姐告誡奴婢說近來別總去找陛下、也別去找惠妃夫人,都為這事忙著呢,實在沒工夫」
「這意思是惠妃夫人要隨駕了」麗妃黛眉微挑,輕笑著舒了口氣,「不容易。這麼多年了,她也有合陛下心思的時候」
但麗妃居然並不生氣了。早幾年,若她知道惠妃比她得寵非得哭鬧一場不可,但到底隔了這兩年,她在行宮、惠妃一直在宮裡,平心而論,若現在惠妃與陛下更親近,也挺正常的。
花葉磕了個頭,把「惠妃夫人並不隨駕」這話忍了回去。
雖然這話告訴娘娘,興許她能高興點,但讓她知道隨駕的是誰,絕對不會是好事。
於是花葉默默地起身退到旁邊去了,麗妃冷睇著桌上的菜餚,許久才吁了口氣:「沒胃口了。湯和飯給本宮留下,餘下的撤了吧。」
她說完就閉了眼,心底說不出的怒火一直往上竄著。即便是兩年前她已失寵的時候,宮裡也沒人敢這麼明擺著欺負她,那就算她在行宮待了兩年也不可以。
但她也知道,宮裡的許多事她現在都不清楚了,必須儘快打聽到才好。
默了良久,麗妃緩緩睜了眼,叫了垂絲過來:「去御前,別的不必說,只問陳冀江他什麼時候有空,本宮要親自拜見他。」
「娘娘」垂絲一聽就想勸阻,被麗妃美目一橫,又生生把話忍了。
麗妃貝齒狠切,不容辯駁地森冷道:「去就是。本宮還不信了,去行宮走了一遭而已,本宮連個宦官都見不到了麼本宮可還是陛下親封的從一品妃呢」
垂絲默了默,福身告退,心裡為難死了。
陳大人沒準兒還真就能不給這面子呢
畢竟,從一品妃什麼的現在都是虛的。陛下身邊,真過得實實在在的人,如今就那一位。其他的,惠妃夫人那是一直受敬重,麗妃娘娘就
垂絲嘆了口氣走了,差事派下來不去不行,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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