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周落下重重的影像來,他的笑容就像是清晨那縷照射在海面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眼。
風靜靜的拂起她兩鬢的碎發,唐靈抬頭,才發現他們離的那麼近。
「咳。。」一聲輕咳聲,將她從過往的記憶中拽回。
唐靈看到他輕眨著眸,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目光淡淡然的看著她。
借著燈籠發出的微弱的昏黃的光,唐靈看到了上官睿的容顏,一手負在身後,腳下百花的殘葉有輕微的響動聲,衣服尾端掃過落葉,光下衣服尾端捲起些許的土霧來。上官睿站在上面,目光深沉幽深,如磁石一般吸引人,而那目光裡帶著憂傷,像是一隻傷了翅膀的白鳥,掙扎著想要繼續飛起來,可憐又無助。
沒有多餘的聲音,只有沉默於沉默,唐靈眼中的上官睿這樣的神色也只不過見過一次罷了,便是那次他長姐去世後不久再見他,,就是這樣的目光。
唐靈眼中的上官睿,外貌風流倜儻,心思縝密篤定,當她第一次進宮再見他的時候,彼時早已時光又悄然滑過些許,雖然許久未見,但那顆他早已種下的種子卻在悄然發芽。
上官睿,皇上的第九子,是皇上寵妃端妃的兒子,亦是大巫族所要已命保護之人,十六歲時便已風流成性,人面笑匠,冷漠等詞而被眾人知曉,成了宣統百姓竟若罔聞的皇子,若不是身為大巫族的後人,在他的身邊,是很難看清他真實的樣子,因為真實,因為明白,所以更加的效忠。
從暖閣內出來的時候,唐靈站在上官睿的身側,看著他一路心事沉沉,腳步亦隨之沉重,許久,才開口喊她「綠竹。。」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聲腔中有些許的沉穩。
「剛剛我去過你的屋子。」上官睿淡淡的道。
「我剛聽翎兒說了,王爺,找綠竹有什麼事嗎?」她的語氣中有著些許的疏離,儘管她是大巫女,可是她亦不敢忘。她是為上官睿效忠的大巫女。
「近日,我頭風發作,入夜,疼痛異常。難以入睡。」他沉穩的開口道。
她輕輕的動了動眸,沒有說話,只是甩了甩長長的水袖,露出自己的纖細的手指,上官睿垂眸。將手放入她的手上。
他看著唐靈手一翻轉,在光下泛白的手指輕扣著他的脈搏,他的脈搏微弱,偶爾聽到他壓抑的低咳聲,甚至帶著他手都在微微顫抖。
上官睿抬眼望向門旁,天色早已暗沉,唐靈輕探著他的脈息,他卻頭偏向一旁,未曾開口言一句話,眼神早已說明了一切。
他頹然的垂下眸。只覺疲累,近前發生的事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閃過,伴著那間歇性的頭風疼痛,連帶著心口都有些鈍痛,眼眸淡淡,早已無了悲喜。
探完脈息,她輕緩的放下他的手,才看到他的臉偏轉向她,眼神淡然。
他的目光中已然比當初沉穩許多,甚至透過他的眼眸能看到有些荒敗的秋意。他收手立在身前,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輕笑道「每次你給我探完脈,都是這個表情。」
唐靈輕嘆一聲,怔怔的看著他。被他臉上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所擊中。
這疼痛有多深,竟能從脈息中探得。
遠遠的看見有光似像這邊來,光後的人影在夜色下辨別不出模樣來,直到走近,才看得是翎兒見她許久未回,竟出來找她。
慌忙走來的翎兒看到上官睿。才忙收了腳,鎮定了腳步,躬身請安道「奴婢給王爺請安。」
「翎兒,你來的正好,快去備針,我要給王爺下針。」唐靈的眸中帶著沉重氣息,翎兒嗯了一聲,看著唐靈的臉色,將提過的另一隻燈籠,伸出給她。
唐靈伸手去接,身子一踉蹌,上官睿忙伸手去扶,無意間她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觸碰到前些天落下的傷疾,卻見他倒吸了一口氣,她當下眉皺了起來,正欲開口,卻見門外走近兩人來,徐步走近府內。
上官睿抬眼看了一眼,繼續將唐靈扶起,唐靈微微笑著,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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