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起來。」少尉對著兩名憲兵命令到,隨後轉過視線望向愛德華。
「我們是在多佛爾街頭偶然遇見的她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她們正巧在休假,提出想要去海邊看看,所以我們就把她們帶上了,迪爾海灘很有名,風景優美……」
「夠了,我不想聽其他的廢話,中尉。」少尉有些不耐煩的阻止了愛德華的旅遊宣傳。「你們說你們剛從多佛爾出來,昨晚多佛爾遭受了炮擊。」少尉轉過身走到了辦公桌前。
「是的,一直持續到白天,說不定現在還在打呢,我們是在炮擊的間隙中找到機會跑出來的。」愛德華連忙大聲的回答到。
「多佛爾目前的具體情況怎麼樣,說說你們看到的,從昨晚開會時起一直到你們離開,我想知道全部的過程,所有的細節,不要妄想有所隱瞞,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相信我。」少尉冷冷的說道。
「所有的?」
「對,所有的,一切。」
「那好吧,我們是在昨晚……」
愛德華開始老老實實的向對方講起昨天的遭遇起來,當然其中還是隱瞞了一些隱私,不過那位少尉似乎也對那種事情毫無興趣,他只是不停的詢問炮擊的情況,損害的範圍,損毀的程度,以及多佛爾司令部的內部架構人員與一些細節。
愛德華這時候急於想要擺脫目前的窘境,在他看來,對方只是在進行例行的問話,必定已經對自己所說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們只是試圖從他描述的細節里印證自己的身份,所以愛德華交代的也異常詳細,生怕出現什麼疏漏,最終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實實的坦白了出來。根本沒有想過對方詢問的很多問題其實和他的身份證明完全沒有什麼聯繫。
「很好,你還有什麼補充嗎?霍華德中尉。」少尉對愛德華的表現很滿意,他微笑著對著霍華德說道。
「沒有了,我所知道的就是愛德華所說的,現在你應該可以相信我們的身份了吧。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們走,我們的連隊還在等著我們回去。」霍華德此前已經嘗到了苦頭,他畏畏縮縮的向對方提出了問題。
「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兩位中尉,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們的身份,請稍等片刻,等完成最後一道手續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現在可以放開這兩位長官了。」少尉微笑著對著兩個軍官說道,接著對著兩人身後的憲兵點了點頭。
聽完少尉的話,愛德華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他發覺背後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掌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了,接著有人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膝彎上,他毫無防備的向前跪倒在地。「哎?!你們……」愛德華驚慌的想要開口質問,還沒等他喊完,一根堅韌的鋼絲絞索就從身後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隨即猛然收緊。
愛德華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兇手們的力量完全壓制住了他,兩個人在兩旁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死死的按倒在地上。第三個人用膝蓋頂著他的後背,雙手用力的絞緊了細細的絞索。
愛德華的臉憋的通紅,額頭的血管都爆脹了起來,雙眼已經突出了眼眶。他用力的長大嘴巴,卻無法吸入一口空氣,頸間的絞索深深的勒進了肌肉里,脖子上的皮膚已經被割破了,鮮血噴濺了出來。
愛德華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對面的少尉,卻發現對方正頗有興致的翻看著文件包里的文件。愛德華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他絕望的奮力扭轉頭顱,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摯友,看到的卻是朋友正在垂死掙扎的慘象。
愛德華眼前出現了一片片的閃光,視野開始慢慢變窄,隨即一片黑暗降臨,在進行了最後一次徒勞的掙扎之後,陸軍中尉失去了知覺。
兇手卻並沒有因為受害人不再掙扎而停止殺戮,他們繼續著手裡的工作,足足等了兩分鐘後才鬆開了絞索。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殺了他們,長官。」在殺戮進行時,憲兵上士低聲對著少尉說道。
「我也很討厭做這種事情,但是我們不得不這樣干,你必須記住,我們現在穿著的是敵人的制服,這是嚴重違反戰爭法的,如果這些事情被流傳出去,德國軍隊的榮譽會受到嚴重的損害。所以知道這些事的人越少越好,誰能保證他們在戰俘營里不會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