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掩飾,降低了風險權重。
若非如此,當時哪怕不引來獵殺者,招來個念力師也合情合理。
當然,或許在任重與馬達福都不知道的層面里,他的威脅指數與叛逆指數應該已經暴漲了。
一顆暗雷正在醞釀,只是還沒等到那暗雷引爆,他自己就先到降世魔嬰那白給了而已。
只要我送塔夠快,你就拿不到我的人頭。
這次情況有變,任重打算活更久,必須會一會冷血屠夫。
且不管能不能過屠夫這一關,如果他總還是說錯話,這枚暗雷依然會存在,並且必定成為隱患。
他即將走出星火鎮,必定要與更高層級的人物與行政單位打交道。
他不徹底改變行事風格,那麼必定會在「網」的注視下不斷暴露越來越多的信息,暗雷必將最終被引爆。
以前任重不知道這些,留下了很多失誤。
但他這人最擅長的便是總結經驗教訓,現在他調整了話術。
他微微一笑,「老馬你只管放心。我山人自有……咳咳,自有好辦法。你就說吧,從我來了鎮子,我謀劃的事情有不成的麼?」
馬達福一愣。
任重再笑,「先從林望說起吧。從視頻錄像里看,仿佛是我先遭到林望的出賣,然後再被迫反殺,對不對?」
「難道不是嗎?你當時並未達到三級,我女兒可和我說得清清楚楚。你總不能當時就在謀劃暗算林望吧?」
任重眨眨眼,「當時我不是讓你故意煽動人去堵星火資源的門麼?我並沒有與你解釋原因。」
馬達福一愣,想了很久,將信將疑道:「你提前知道那山谷里有軍團獸?然後讓我做一番那安排,再由楊炳忠的催促導致林望進山谷抄近道?整件看似偶然的事,都在你的算計里?」
任重點頭,「嗯。包括軍團獸、潘鳳蓮與宋遷廉先被林望出賣、司馬婉主動對我出手、林望與貝立輝出賣我……這些,都是我引導之下發生的事。在出發去晨輝礦區之前,我就在計劃了。」
「但你為什麼要殺林望?當時林望對你不錯吧?」
任重:「他吃相太難看,以一己之私蠶食星火鎮裡太多拾荒者的血肉,我看他不順眼,想殺了他痛快。這點從我來星火鎮的第一天就決定了。」
「所以你就冒險……」
「怎麼能叫冒險呢?你看我都毫髮無傷。」任重聳聳肩,「說完林望,我們再說楊炳忠。老馬你知道我炒股厲害。股市,玩的就是人性。我是……如此這般一步步把他引進了絕望的深淵。」
「所以當時你讓我女兒配合你演那出情變的戲,騙取公民身份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一步?」
「是的。你之前知道的,都只是皮毛,小兒科操作。」
「那你為什麼要殺……因為異礦。嗯,我懂了。要論智謀,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難怪我和楊炳忠鬥了十六年,越輸越慘。你只用半月,就讓他飛灰湮滅。唉,差距太大了。」
馬達福長嘆一聲,百感交集。
任重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言不語。
其實他真想告訴老馬,軍團獸一事不只在我的算計里,我還算計了兩次,還誘導出了兩個不同時期的完美結果。
我真正的巔峰作,是上條時間線里與林望的廢礦坑一戰。
現在回想起來,任重都覺得那時的自己簡直天神附體,宛如神明。
再叫他重推一次,他都沒信心能做得那般完美。
後面不管是臨時決策暗算林望,還是在股市中埋葬楊炳忠,只不過場面上看起來更勁爆,達成的目的層次更高,但真要論對智力的消耗,的確是不如廢礦坑一戰。
可惜,那般神跡已經被埋葬在上一條時間線的塵埃里,都不能拿來作為吹牛逼的資本。
「行吧,我懂了。我只想確定一件事,任重你是真的想讓星火鎮的荒人活下去,對吧?」
任重眨眨眼,右手食指輕飄飄搭在左手腕錶上,然後點頭,「是的。每個小鎮荒人都是上好的廉價勞動力嘛。外面荒人部落里的人雖然也廉價,但卻比較桀驁,知識底子太差,幹活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