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不管是不是一路人,只要對方的輩分在那裡擺著,就得敬著,否則就是蕭飛不懂規矩了。
「年輕有為,今天的兩場活,我也是大開眼界,咱們相聲門裡,可是很久沒出現過這麼好的苗子了,於師哥好福氣啊!」
於清呵呵一笑:「過獎了!」
臉上笑著,可心裡比吞了個蒼蠅都噁心,眼前這倆人是哪塊料,他心裡頭一清二楚。
說是拜訪。
可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真心話,孩子確實說的好,不光台上的玩意兒好,人品也當得起貴重,能將家裡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單單是這份心胸,就值得敬佩。」
薛林說著,又看向了郭德強。
「郭班主,我們哥倆過來,是有件事想要和您商量。」
郭德強聽著,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您請說,我聽著。」
薛林呵呵一笑,道:「我想先問一句,您手裡當真有200個瀕臨失傳的老段子?」
郭德強沉著臉:「不錯。」
薛林接著說道:「郭班主認不認自己是相聲門的人?」
郭德強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得蒙侯先生不棄,前些日子將我收錄門牆,我自然是相聲門的人。」
薛林點點頭:「郭班主說,那200個瀕臨失傳的老段子是得自蕭家,這件事真不真?」
郭德強沒有立刻回答,朝著於清和蕭飛看了一眼,心裡暗暗有些後悔。
他大概其已經猜到這兩人來後台找他的原因了。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將蕭飛給露出來,不過,他受了蕭家的恩惠,如果不能為蕭銘棟老先生正名的話,心裡又實在是過意不去。
可總歸,這件事辦的有些莽撞了。
早先於清就曾擔心過,這件事一旦把蕭飛露出來,會給蕭飛惹來麻煩,現在看起來,果不其然。
「郭先生不說話,難道今天在台上說的,都是編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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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可就重了,一旦傳揚出去,毀的可是蕭銘棟的名聲。
郭德強心裡生出了不小的火氣,陰沉著一張臉:「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不知道您二位到底有什麼事,要是有話說,就只管明明白白的倒出來,要是沒有的話,孩子們今個累壞了,得抓緊時間歇著,明天還有演出呢!」
薛林倒是不驕不躁:「既然是真的,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郭班主承認自己是相聲門的,也承認手裡的確有200個瀕臨失傳的老段子,更確認了是得自蕭銘棟老先生,今天也在台上說了老先生高風亮節,給相聲門收集、整理、遺留下來了這麼珍貴的寶貝。」
薛林說著,好朝著蕭飛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郭班主,您說這200段相聲,是不是應當算是整個相聲門的共有財富呢?」
一直沒說話的曾江這個時候也插了一句:「對啊!既然是老爺子高風亮節,留給咱們相聲門的,郭班主,您看是不是應該拿出來,咱們共同繼承,總不能老爺子高風亮節就是對著您一個人吧,要是這樣的話,恐怕辜負了老爺子的一片心意。」
薛林故作生氣的攔了曾江一把:「師弟!你這話說的太不禮貌了,咱們過來是和郭班主,還有蕭老先生的傳人商量,你這麼說,怎麼聽著好像咱們要巧取豪奪一樣。」
曾江笑了,還輕輕地在嘴上拍了一下:「是我的錯,太心急了,郭班主肯定不會不答應吧!?」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直接將郭德強給逼到了牆角,目的也赤.裸.裸的亮明了,就是想要將那200個瀕臨失傳的老段子拿到手。
別看他們平時不說這些老段子,更是經常表現出一副對傳統相聲不屑一顧的態度,可都是相聲門裡的人,誰還不知道這些瀕臨失傳的老段子,但凡能搜集到一段都是萬金不換的寶貝,更別說蕭飛和郭德強手裡握著整整200段呢。
郭德強黑著臉,一言不發,他當然不是捨不得將這些相聲外傳,只要是有人願意學,他肯定願意教,而且,也不限於自己的門下徒弟。
只是,當初在他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