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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距離窩棚越來越近。
一首熟悉的兒歌傳入耳畔。
「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裡唱大戲。接姑娘,請女婿,外孫子也要去。今打棚,明掛彩,羊肉包子往上擺,不吃不吃吃二百!
」
山杏坐在草地上背對著自己,正在哼唱兒歌,安娜靜靜的依偎著山杏身旁,白則趴在安娜腳邊。
李紅兵放慢了腳步,輕微動靜還是沒有逃過白的耳朵,回頭看到是李紅兵。
馬上搖頭甩尾,嗚咽著沖了過去。
「爸爸!」安娜眼眶通紅,哇的一聲大哭,跌跌撞撞的朝李紅兵跑過來。
李紅兵心疼的伸出雙手把安娜抱進懷裡,安娜摟住李紅兵的脖子,不停地抽泣,大滴大滴的眼淚眼睛裡掉下來,落進李紅兵的脖頸里。
「爸爸,公主是不是跟豆豆一樣,咱們不吃好不好?」
豆豆是沒離婚前,李紅兵給安娜買的一隻兔子,養了半年,因為一次過量餵食,導致兔子吃多了消化不良,第二發現兔子躺平了。
那時候,安娜哭得也是這麼傷心。
趁著兔子還有餘溫,李紅兵趕緊搶救。
油50毫升,薑片10克、花椒20粒、辣椒3枚,蒜瓣10個、豆瓣醬半袋。
起鍋燒油。
記得那頓飯,安娜含淚吃了兩大碗米飯。
可這次不同,要是把公主烹了,估計不等安娜哭鼻子,老媽的大耳巴子就得呼過來。
「傻瓜,公主那麼可愛,我們怎麼會吃它。」
著話,抱起安娜走到山杏面前,公主被放在竹筐里,身下墊著厚厚一層棉花褥子。
感知打開,發現公主的生命力正在緩緩提升,明它的傷勢正在好轉,至於清醒就要看意了。
「辛苦了。」李紅兵握住山杏的手,從她那略腫的眼圈,就知道昨晚自己走後,就一直在等自己回來。
山杏搖搖頭,眼眶一下紅了起來。
「沒事。」李紅兵騰出一隻手,把山杏摟進懷裡。
......
翌日。
還沒亮,手機鬧鐘發出振動聲。
李紅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凌晨4點,悄悄從地鋪起床,拿起衣服正要走出門。
「哥,我去不?」山杏抬起身。
「不了,上山你腿腳不方便,我去就行了。」李紅兵換好衣服,忽然湊到床邊,在山杏額頭親了一下,離開窩棚。
窩棚外,瞎子已經等候多時。
兩人見面沒多話,朝著村里走去。
路過老宅。
新到的施工隊正緊張忙碌的工作。
為了杜絕再次發生盜竊,孫強自掏腰包買了一套防盜監控系統,在堂屋外圍起一圈隔離帶。
並且警告工人,任何人都不的靠近老宅,一經發現不問原由,直接捲鋪蓋滾蛋,以後也不用在建築這行討飯吃。
還有大花滲饒狼眼散發幽幽凶光,不斷在工人身上掃過,那目光讓工人心驚膽戰。
再加上有同行被咬的血淋淋例子,莫名生出一種錯覺,這頭大狼狗似乎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上尋找肉質最好部位。
重壓之下,工人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日夜趕工,只為早點離開這裡。
太尼瑪嚇人了。
人家幹活要錢。
在這幹活要命。
來到村里,路上碰到同樣早起的村民,互相也只是點點頭。
德發家,吹拉班子賣力的吹曲。
靈棚牆邊放著幾桶熱騰騰騰的豆漿,剛炸好的油果和一些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