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舒月繞過屏風,便看到雲展躺在榻上,臉色發白,唇瓣微微張著,往日風神俊逸的面容不再,透著些許憔悴。
舒月黛眉微蹙,疾步上前將食盒隨手放在一邊,抬袖探向了雲展的額頭。
果然,很燙。
因為傷口處理的不好,雲展發燒了。
而且看他這模樣,應該是在這裡躺了很久了,也不知道燒了幾天,嚴不嚴重。
按理說,昨日下午御醫應該是來過的,莫不是昨夜開始燒的?
見雲展已然神志不清,舒月不敢怠慢,忙喚了宮人燒熱水處理傷口。
清芙走後,她便是沈君兮身邊品級最高的女官了,這些宮人慣會見風使舵,捧高踩低,自是不敢得罪她,忙將她需要的東西一一送上。
在醫道上,自是不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舒月替雲展褪下了身上沁血的白布,先將流膿的傷口擦拭處理了,換藥,重新包紮,一切處理完畢,舒月也是一身冷汗。
退燒的藥早已服下,額上沁涼的白布也是舒月親手在擺弄,時不時的更換。
她已然吩咐宮女回去稟告了沈君兮,說雲展傷情惡化,自己在昭華殿處理,倒也不用著急。
晌午時分,舒月去試雲展的額頭,那陣滾燙才慢慢散去。
而雲展,也悠悠轉醒。
舒月鬆了口氣,送了溫水到他唇邊。
雲展迷迷糊糊的喝下,視線逐漸清晰,便看到了舒月清秀的容顏。
峨眉淡掃,明眸善睞,瓊鼻嬌小,唇瓣飽滿。五官鑲在線條柔和的臉上,溫柔似水的女兒家,讓人看著倍感舒適。
只是雲展卻是皺了皺眉,好似有些嫌棄道:「你怎麼在這兒?王爺呢,王爺怎麼樣了?」
舒月頓了頓,將他額上白布扔進水裡,道:「在主殿,已無大礙。」
雲展見她不像是在騙自己,方才放下心。
記憶逐漸復甦,自己重傷在身命懸一線,好似有個姑娘替自己把脈止血,然後又吃力的將他抬到了床上。
這兩日他重傷在身動彈不得,一直有人給他餵流食,他想醒來卻醒不過來,然後昨夜便感覺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宿的噩夢。
------題外話------
雲展小可愛,不會就那麼頹喪下去的啦,話說舒月真的是個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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