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猜測匯報。
「唐遠是受人所迫,離開唐府,還是自願離開?」老太傅追問焦點問題,這個游靜玉的匯報中未提到。
「是受人所迫。」唐遠一事,回京前他已與古心月商量好,就說唐遠是被裁縫章逼迫。這樣便可以將問題簡化,免得再深究下去,更是麻煩。
「接下來刑部的案子,聖上如何決定?」遊客心裡清楚,此番兩案,牽涉刑部、兵部,後續一定還會有文章。
「聖上本想讓我來審理刑部招侍郎,但是我推掉了。然後聖上決定,讓尹少純出任刑部尚書,由他審理。」游靜玉對招侍郎的案子,他真不想接,因為他明知招廣文的事,大部分都是自己安給他的,再讓他接,他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大理寺卿的位置聖上讓你來接?」遊客聽出來了,聖上這樣安排,就是認可了游靜玉這次的表現。
「是,而且聖上說,以後大理寺不再受刑部約束,直接聽聖上的指揮。」如此一來,他這個大理寺卿,就與刑部尚書平級了。
「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但是,明天上朝之前,你不要與太子會面。也不可單獨與太子見面,等事情過一段之後,才可見。誰都知道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這起案子關係到刑部和兵部,太子掌管刑部和兵部,他起碼有管理下屬不嚴的過錯。你這樣處理,雖是表面幫他遮過去了,但是後面還要看聖上是否會追究。你要處理好與太子的關係,他一天是太子,就有可能成為明天的天子。」遊客對於游靜玉這次處理滿意,但他還是擔心他接下來處理不好,萬一有天聖上免了太子之位,為臣子的不要太過早站隊。
「是,孩兒記下了。」游靜玉也是有所顧慮,今天才沒答應與太子見面。
太子離開皇宮,回到了太子府,心情鬱悶到極點。他沒想到,游靜玉這次從青州回來,以件唐遠的案子,最後全部和他有關。刑部、兵部,還有皇商,都是他的事。招廣文受何人指使?敢派人去殺刑部侍郎,和一個邊關將軍?還敢插手貢布供應?貢布一事好說,是安靜王府管家所為,可以推託。但刑部和兵部,都是他負責的,怎麼推?怪不得游靜玉不肯見,他怕受影響。
太子只好命把東方鏡文先生叫來。東方鏡文跟著他也有二十幾年了,一直都是亦師亦友。他十幾歲時,經人介紹與東方鏡文相識,便一直當他是老師。不管是有什麼事,都要找他聊聊,今天更是如此。
「不知太子有何事吩咐。」東方鏡文一進門,就看見太子不對,定是受到聖上責難。他作為太子幕賓這麼多年,早已知太子為人,過於柔弱,處事不夠果斷,實在難以為君。然而多次勸說亦是沒用,他也是無法,只能嘆息。這次不知又是為何,又被聖上責怪。
「今日面聖,刑部侍郎招廣文競私下安排人,刺殺同僚,罔顧王法。累我被聖上責罰,怪我對刑部掌管失察。很是鬱悶,下面的人違法,我來擔責。」太子心中很是不服,但是他又不能向聖上訴說,只能回來找人訴說。
「殿下,我早就說過,久居東宮,必生事端。你既身居此位,自要承擔此責,切不可有怨言。如不慎傳於聖上耳中,對你更是不利。」東方鏡文只能好言相勸,希望能平息太子心中的憤懣,斷不可授人以柄。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說說罷了,斷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太子知道在外沒有朋友,不知道誰想他死,誰想他好,人前絕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心。
「殿下得知此事,想來也有此時日,為何今日才來與我說及?」前日已有公文到宮中,刑部已將招侍郎下獄,只是暫未安排人審訊。太子自然早已知曉些事,但他拖至今日才在東方先生面前提及,這當中自有緣由。
「這,這都是因為我素已聽說,刑部各官員皆有貪墨,我一直都未加以懲戒。未曾想他們竟如此大膽,敢對同僚下手。」太子開始並未在意這件案子,到招廣文下獄,再一打聽,方知事情還牽涉兵部。所以他想找游靜玉,但是已經遲了,聖上對他大發雷霆。
「殿下,我看你到如今,都未知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東方鏡文嘆了口氣,太子都快四十的人了,頭腦還是如此簡單。他不禁後悔當初選擇輔佐這個人,原以為跟了個明君,誰知原來只是個廢人。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