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太沉得住氣,讓牧羨楓很是意外。
她總是背對著他。
不管他扔什麼樣的照片,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也不傷心,不流淚,更沒有絕食那些,她就這樣跟他耗著,明明她處於劣勢,她卻等待著他耐心耗盡的一刻。
林宜從浴室洗了把臉走出來,牧羨楓正坐在她的床上,靠著床背,一副在自己臥室的模樣。
她沒有多看一眼,只在書桌前坐下來,打開宜味食府的文件看著。
「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你想清楚沒有?」
牧羨楓看向她,嗓音低沉。
「……」
林宜當作沒聽到一樣,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文件上。
牧羨楓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後彎下腰,手從後按在她的文件上,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你不回答,是真要逼我露出最醜陋的那一面?」
這段時間,他在養傷,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他忍得很辛苦。
「……」
林宜被他整個人虛攏著,她低眸看著文件上的修長手指,一言不發。
「你被我關這麼久,應寒年就風流了這麼久,你還在期待什麼?」牧羨楓對著她形狀好看的耳朵說道,聲音幽幽的,優雅卻陰沉。
「……」
林宜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跟塊木頭似的。
她用這種方式和他對抗了將近三個星期。
「既然這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讓你去見他。」
牧羨楓忽然說道。
聞言,林宜擺在書桌上的手動了動,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肯讓她去見應寒年?
牧羨楓轉過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面名表上的時間,道,「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名動全城』,聽說他最近看上一個跳舞特別好的小姐,只要那人登台,他必為其一擲千金,你可以去看看。」
「……」
林宜依然沉默,對他說的每個字都當做放屁。
牧羨楓拍了兩下掌,房間的門被從外打開,牧羨楓直起身來,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宜想了想,從書桌前站起來,冷冷地看向他。
「林宜,有些東西,你自己看到後就會絕望了,到時你會知道,我才是真正愛你的那一個。」牧羨楓說著讓開路來,由著她離開。
「……」
林宜一聲不響地往外走去。
只要能見到應寒年就好,她會弄清楚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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