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生給兩人治傷,應寒年坐在沙發上隨意地往後一仰,一頭短髮都是濕的,伸手扯了扯衣領,嘴角的瘀傷為他憑添邪氣,哪裡還像個坐在高樓談著生意的商人。
「水。」
林宜無奈地看著他,伸手把水杯遞給他。
應寒年將手搭在一邊任由醫生處理傷口,聽到這一聲,他抬眸看向林宜,勾了勾唇,「生氣了?」
「你打過癮就行。」
她不重要。
林宜冷冷地道。
「氣性真大。」應寒年低笑一聲,看看自己的手道,「在包紮傷口不方便,你餵我。」
話一出,醫生的動作都僵了一秒,女傭聽著默默地別過頭去,沒事沒事,這種狗糧也是吃慣了的。
姜祈星比應寒年傷得重,坐在靠門旁的一張沙發上,胸肋骨都在隱隱作痛,他抬眸,就看到林宜把水杯遞向應寒年,冷冷地說著話,「不還有一隻手麼,自己喝。」
應寒年坐在那裡,伸出手就攥住林宜往自己懷裡一扯,林宜不防他這麼一招,人一晃跌坐進他懷裡,手中的杯子摔出去,水潑一地。
「……」
姜祈星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幕,眉頭蹙了蹙,忽然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什麼具體的。
林宜氣惱地瞪向應寒年,「你看你,水都潑了。」
「是啊,水都潑了,我沒的喝了。」應寒年聳聳肩,手還緊緊攥著她的。
「怪誰?」
「怪我。」
應寒年理直氣壯地認了,側頭靠到她耳邊,嗓音磁性,「團團,不生氣,乖。」
「……」
乖你妹。
林宜真想把杯子撿起來砸他臉上,她咬咬唇,伸手推開他的唇,「離我遠點,聞著血腥味噁心。」
「那我先洗澡再來治傷。」
應寒年說著就要起身,林宜連忙按住他,「別胡鬧,治傷要緊。」
「你嫌我。」
「……我不嫌你。」她就在這坐著行了吧?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應寒年順勢坐下來,貼過去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不顧旁人。
林宜的臉微微發熱,再一次推開他的臉,這人怎麼都不懂避忌,她不好意思地轉眸看向醫生、女傭,好吧,他們倒是懂迴避的,女傭正低頭數手指,醫生恨不得把紗布扯出一朵花來,根本顧不上看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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