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縮刀。」林宜頓了頓道,「我看您的行李中只有這個像兇器,應該是特地拿來做事的,所以就讓人換了。」
「原來是這樣,你真的是挺聰明的。」
牧華弘讚賞地道,見林宜面色很不好看,不禁道,「你別這樣,你不用理寒年,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給我和寒年一個宣洩口,讓我們把真心話都說出來。」
應寒年聽不下去,冷著臉站起來,「你們要聊聊個夠!」
「寒年!」
牧華弘叫住他,沒看到林宜很傷心麼,他還去哪?
應寒年低眸狠狠地看向牧華弘,冷笑一聲,「你不是以為我叫了一聲爸,你就可以訓斥教育我了吧?」
「……」
牧華弘面色僵住。
應寒年沉著臉離開。
牧華弘看著他的背影,眉頭鎖得更緊,只能用零經驗的本事安撫林宜,「你別理他,他只是情緒到了那份上,一時沒有想通,男人麼,年紀再大也總有小孩子脾氣。」
「……」
林宜沉默地點點頭。
應寒年大步走向門口,正要出去,牧華弘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不過,我挺奇怪的,你之前還勸我要順其自然,不要強求寒年去表達他的內心,那為什麼你還……」
應寒年的腳一頓,眸子定住。
她勸過牧華弘順其自然?
他站在門口,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漆黑的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她坐得很端正,手擱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背幾乎是僵直的,仿佛連坐都用了許多的力氣,她低垂的眼黯得不見一丁點的光。
聞言,林宜苦澀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來不及。」
「來不及?」
牧華弘一怔。
「我不知道新聞什麼時候曝光,我不知道曝光的時候,是您動作比較快,還是應寒年攔得比較快,所以我安排了這場提前演練。」
林宜坐的位置斜對著門,她以為應寒年已經走了,她低聲說著,「其實再大的風雨都無所謂,我只是擔心您不是容易罷休的性子,若是您一意求死該怎麼辦,應寒年能看住您一天,看不住一年;若是您真死了,他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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