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擺明了是要冊立皇太女,王爺當早做打算才是。」
現下,晉陽公主的風頭越來越甚,照他推測,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冊立皇太女這事就會落實下來了。
韓王自然聽出了謀士話中的意思,「先生覺得本王接下來該如何?」
謀士:「在下以為,王爺可借宋千杭的身世,揭出裴家謀逆之事,那晉陽公主同他關係匪淺,勢必為其說話,如此,可挫一挫她的風頭。」
還能藉機往敬王頭上安一個窩藏反賊的罪名,一舉兩得。
韓王眸色微沉,嗓音冷冽,「不妥!」
謀士臉色不悅,「王爺,欲成大事,不可心慈手軟。」
在他看來,韓王手中握有重兵,籠絡些朝臣,給晉陽公主和敬王都安上一個與反賊勾結的罪名,藉機劍指宮城,改朝換代並非難事!
可韓王一次次心軟,顧及這又顧及那,錯失了多少良機。
自古以來,哪個君王上位不是踩著人骨坐上的那把龍椅?
謀士勸著,想讓韓王做出這個決定。
韓王薄唇緊抿,思索了半晌,還是擺手道,「不妥。」
「晉陽是皇兄唯一的孫女,敬王又是本王的王兄,我知先生是為我好,只是這二人都是本王的血親,本王豈能做這種謀害血親之事?」
何況,裴連山是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今他就一個兒子在世,當日之舉是為了牽制晉陽,他絕無想害故人之子的心思。
他從不信裴家謀反的罪名,又怎麼能用裴家的冤屈去算計這些!
如此,自己同那些人又有何區別?
聞言,謀士眸光暗沉,韓王果真不是成大事的人。
「王爺之心,在下敬重,子詹今日前來,其實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