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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乞兒如此嬉笑著說了,立時飛奔而去直向那團雲霧落下的方向。
但渭城雖不能與後世的百萬、千萬人口城市相比,也終究是被這個時代的人們所讚嘆的名城。雖然這乞兒的雙腿如風一般,只花了兩刻鐘就抵達那裡,然而除了一群目瞪口呆、驚惶不安的人之外,什麼都沒找到。
人都說方才這裡的確落下一個人,生得俊俏極了——妖魔怎能那麼好看?必是來渭城除妖的神仙。
還有些說那個人的打扮和穿著都面熟……竟很像是之前一段時間在渭城裡走來走去的那道士。據說後來那道士還搞出一件「滿河酸湯子」這樣的神異事情來。
這麼一說就有人驚呼「的確有印象」之類的的話。
這話兒很快傳開,並且被乞兒聽進耳朵里。
原本只是想找一個蠢妖魔宰了換皮,如今聽了這些事,他倒是冷靜下來並且皺起眉。
因為還記得自己同月昀子來這渭城是為了什麼。
思量了一陣子,這乞兒便慢慢走開,沿著路回了上清丹鼎派的駐所。
自然有不開眼的僮僕認不出他,攔路——揮揮手便殺了。
月昀子正端坐在榻上看窗外的天與雲。見小乞兒進來了,只微微苦笑:「你又折了身子。」
乞兒便哼一聲:「那秋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只說兩句話嗓子就破了,倒是叫我好生麻煩。原本看見一個蠢妖怪想要換上他的,可竟然發現事情有點蹊蹺!」
月昀子很喜歡對方目前這樣子——理性冷靜,而不是暴跳如雷。
於是很用心地誇讚兩句:「哦?我便知你說要出去玩玩,一定沒那麼簡單。果真是收穫頗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乞兒被他誇讚更開心,眯眼睛笑起來。一跳上了桌坐在月昀子面前,左手捋開垂在臉前的亂發,右手抓起桌上的乾果便送進嘴裡,邊囔囔地吃。邊將自己的見聞都說了。
這月昀子認真地聽完,閉眼沉思一會兒,輕輕地出口氣:「倒也是個難對付的。」
「誰?那蠢妖怪?」
「呵……那妖怪,倒的確是蠢的。」月昀子又思量一會兒。道,「那白雲心,每隔幾十年都會來道統鬧上一鬧——為她那件羽衣。因此多少也是了解她的。她身邊有一個丫鬟,至今不知原身為何,卻很是有些本領。」
「你說今天那妖怪在街上嚇了人。又自稱是神龍教教徒。唔,行事風格倒的確是個妖魔,但這件事……可不像妖魔本意。」
乞兒皺眉:「噫,你又要想什麼?又要想那許許多多?陰謀詭計?哎呀……你這個人當真是想得太多!」
月昀子微微一笑:「那我可有失算的時候?」
乞兒一撇嘴,但又說不出話反駁,便繼續吃果子。
「這是一個計中計。」月昀子長出一口氣,「有心思單純的,便只看到第一層——那妖魔是神龍教的,那麼神龍教都不是好人,要離得遠遠的。」
「心思稍微深沉些的。會覺察到一點異常之處。譬如說這妖魔行事看著雖是隨心所欲,但卻一定要人記住他是神龍教的人——這一點便太刻意。可見,他是故意如此。故意裝得凶神惡煞,好讓人害怕神龍教。那麼……他其實就是所謂神龍教的對頭,想要對其不利。」
乞兒略想了想,一拍桌子:「咦?你這話說得有理!」
月昀子捻須一笑,又搖頭:「但……這只是第二層。第二層的破綻,賣得明顯了——那人是故意要我們想到第二層。人啊,通常一旦覺得『啊呀,這事情竟然還有深一層的意思』。便洋洋洋自得滿足起來、自我陶醉,不會再往深里思慮了。」
「實則……那人應當真的是神龍教的人。」
乞兒想了片刻,皺眉:「那何必弄出這許多事?既然真的是神龍教的人,何必又要裝成神龍教的人?」
月昀子一笑:「那人。想要令我等認為他是神龍教的敵人——定是知曉了你的行蹤。那麼或我們就會對他感興趣,想要瞧瞧,究竟是何人與我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