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你此前技術挺手潮的,在隊裡也不突出,卻突然進步這麼大,大面積掛科是這麼來的?」
陳一聞道,「是不是很感動,為了咱們戰隊,我付出血的代價。」
「哦,失戀跳河也是血的代價?」丁詩媚偏頭,幽靜的眼眸里有些俏皮閃爍。
「那是一時失足,並不是真正的要跳。」陳一聞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一下,以避免讓人以為他真是動輒輕生之輩,雖然這個解釋沒啥大用。
丁詩媚倒是很感興趣,「那是什麼感覺,水冷不冷?都聽說府城河水很急,你是如何保證跳下去不被沖走,有什麼秘訣嗎?」
「嗯……?」陳一聞疑惑歪頭,「你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奇怪?」
「好奇嘛,很想知道……萬一我落水了,有備無患。」丁詩媚一本正經。
「主要秘訣是抓住岸根邊的水草吧,五指要往水草根里刨,這樣牢實一些,不過水確實急,我那一段應該是水淺加底下有幾個坑,勉強能站住也是重要因素,你以後失戀跳河,就選這種地方跳……咋呼一下得了,並不傷筋動骨,還能像我一樣全身而退之後全校皆知,一舉成名。」
丁詩媚似笑非笑,「那我先謝謝了,前輩。」
「客氣。」陳一聞擺擺手,「話說我們的話題是不是偏了……剛才房間裡那麼多人都在勸我,多少都要贈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天涯何處無芳草,莫愁前路無知己這類的話吧,一個人在哭的時候,難道不是該先勸他不要傷心難過?就你問我水冷不冷?」
丁詩媚手揣進褲兜里,踢了腳下的一片葉子,然後抬起頭,目光看著遠處,「不用啊,哭就哭唄,跳河就跳河啊,通過你這麼努力的打遊戲,我至少知道你暫時沒那麼想死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想跳河還是失意下失足。我想,人在哭的時候,一定有他那樣哭著的,傷心的理由吧。」
萬物寂寥,星斗如怒。
陳一聞沒說話,感覺被看了半晌的丁詩媚轉過頭來,「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剛剛身上有光,稍微晃了我的眼一下。」
「多謝誇獎。」丁詩媚俏顏有些浮紅的轉過頭去,「只是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過時啦。」
那句「過時啦」還猶在耳畔,嘩啦啦!一聲,推拉門打開,想來是有人發現他們兩個都不在,才想起來丁詩媚去了陽台打電話,所以拉開門來,發現兩人,王凱哪能讓他和丁詩媚單獨相處,一句「好哇!你在這裡」,就裹挾一群人把他架著往房間裡送了。
被人塞入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她轉過身來,長發馬尾,身段娉婷,雙手揣進運動褲褲兜,顏勝桃花,笑逾春風。
那一年,陳一聞就是這樣認識的丁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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