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年在忘川河中感覺,花殤就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橋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發現花殤竟然站在原地發起呆來,靳青翻了個白眼發呆也不找個好地方,你看老子這麼喜歡發呆的人,什麼時候在馬路中間發呆過。
關鍵是那個髒兮兮的河,靳青根本不想跳進去玩玩,不論是自己掉下去還是去撈掉下河去的花殤。
想到這裡,靳青一把扛起腳下已經懸空即將下墜的花殤,快速向著小橋的盡頭跑去。
靳青跑的越快,橋消失的也越快,靳青心中只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707還有你不當講的話麼。
因為靳青十分搞不明白,明明那麼窄的奈何橋,哪來這麼長的路要跑,這玩的是不是太心跳了。
終於靳青見到了路的盡頭,在腳下的橋即將徹底消失的時候,靳青扛著已經緩過神來的花殤向前猛的一撲,只聽「碰」的一聲,她們終於平安落地了!
還沒等靳青緩過神來,就聽到一個聲音,平淡的對她說道「您過來了!」語氣中雖然沒有波瀾,卻也十分尊敬。要說道這聲音,低沉、穩重、充滿磁性,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在聽某位得道高僧講經,又想在聽一個紈絝子弟吹牛,更像在聽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臨死前懺悔自己一生的罪惡。
但是莊嚴、肅穆兩個字是絕對符合的。
靳青抬眼一看,正殿中間的蓮華上一人,端坐其中,頭戴毗盧冠,身披袈裟,左手持錫杖,右手持蓮花,儼然一副菩薩身,這人的相貌極其矛盾,細細觀之,猙獰中帶有悲憫,威儀中帶著平和,正所謂「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這竟是那位地獄未空願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本尊。
而聽到對方的話後,靳青也是眼角一動這種奇怪的口氣什麼情況。這時候靳青才發現,原本只有一座奈何橋的忘川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條彎彎轉轉的小橋。
白狼咬著孟婆很快便跑的無影無蹤,看到靳青絲毫沒有上橋的意思,只是看著那個小橋發呆,花殤上前拉了她一把,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快跟上。」
地藏王菩薩統管地府十殿,以及所有的鬼差,他是地府真正的主人,能同他見面,對於以後的修煉絕對會有大的領悟,這麼好的機會千萬不要放過啊!
花殤是個十分喜歡修煉的人,因為她覺得只要她越變越強,總有一天她能夠再見到自己心愛的谷。
而且以谷的級別,好歹是個神祗,將來至少也是要去到地藏王菩薩跟前的,所以她現在去地藏王菩薩處刷刷臉是最正確的做法,簡直沒毛病!
想到這,花殤直接從孟婆這邊啟動了機關,將各處通往奈何橋的道路完全封死,這才打算拽著靳青一起往小橋上跑。
誰想到剛剛花殤抓的是靳青的左手,這次頭也沒回,隨手一抓,卻剛剛好抓在了靳青拿右手的狼牙棒上。
只聽「滋啦」一聲,花殤碰到狼牙棒的食指指尖瞬間消失了。
花殤下意識的縮回了手,雖然不知道原因究竟為何,但她這一刻,竟然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指尖上傳來的痛楚,而且這種痛楚,竟然撕心裂肺,讓人難以忘懷。
要知道,在做了鬼之後,花殤已經很久沒有疼痛這種感覺了。
這樣的痛雖然十分不舒服,但是竟讓花殤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錯覺,仿佛找到了她還活著時的感覺。
其實痛感,才是人最真摯、最刻苦銘心的感覺。
花殤看著自己的手指發愣,不知道為何,這失去的半根食指竟然再沒有修復出來,似乎這手指上被人下了不可再次凝結的禁制,而且她的靈魂也似乎就此完全缺失了一塊兒
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花殤眨了眨眼睛,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靳青身上,這個乾巴巴的瘦鬼究竟是誰,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什麼都不干,只是要盯著自己看,她的身上又為何會出現如此形狀詭異又可怕的武器呢!
靳青看著花殤的那半隻斷指,十分不理解的問707「為什麼之前那些世界碰到老子狼牙棒的人都沒有出事,就只有這個花殤的手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