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新牙了。
太監大概四十歲左右,一雙渾濁的眼睛死盯著安靖賾,裡面是滿滿的垂涎。
往日的種種不堪再次湧上心頭,安靖賾原本已經有些平靜的心境瞬間崩塌。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太監,雙手死死的攥拳只想要將人撕碎。
看著安靖賾那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模樣,太監他眼中的垂涎更勝「行了,我的乖乖,過來讓咱家疼疼哎呦」
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安靖賾已經抄起板磚向他拍了過去。
畢竟是當過暴君的人,安靖賾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極有自信的。
太監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安靖賾拿著板磚的手腕「乖乖,反抗作甚,還不是要落在咱家手中」
太監的話沒有說完,就感覺手肘上被重擊一下,痛的他當即鬆開了抓著安靖賾的手。
不知何時,安靖賾的左手上竟然也拿著一塊板磚。
太監雖是成人,但是安靖賾畢竟也是打野架出來的,動作靈活不說,也能下的了死手。
最近吃的好,力氣自然也足,安靖賾將兩塊板磚舞的呼呼生風,只想取這太監的性命。
幾個回合下來,太監竟然被安靖賾拍了好幾下。
太監心中惱意漸甚,終於發狠賣了個破綻,然後便將安靖賾壓在地上。
感覺到身後男人的呼吸聲,安靖賾遠以為自己要再經歷一次上輩子的事。
殊不知他身後的男人竟然在按住他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長長的鐵釘丟進灶火中。
這鐵釘燒紅之後,用火鉗夾出來釘入人的大腦,可以不留一絲痕跡的奪人性命。
很顯然,剛剛安靖賾想多了,這太監其實就是奔著要他的命來的。
看著漸漸變紅的鐵釘,又想到柳嬤嬤許諾的那些好處,太監眼中滿滿的貪婪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攀上太后娘娘,一步登天了。
太監用腿重重的抵住安靖賾的後背,右手狠狠的按住安靖賾的後腦勺,左手則是去抓地上的火鉗,他現在要將釘子取出來。靳青又出去找食了,臨走之前給安靖賾撂下了話,說晚上打算吃火鍋,還吩咐他看好水。
安靖賾坐在鍋灶旁,一邊給靳青縫著襪子,一邊看著鍋中已經開始冒熱氣的水。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火鍋,但是看見靳青剛剛在灶台上放的幾塊青磚。
安靖賾心裡便清楚,靳青定是要帶著他在坐在鍋台上吃東西了。
這段時間跟著靳青,安靖賾吃了不少烤肉,而且靳青有一種奇特的能力,能讓安靖賾不自覺的留意她的動靜,生怕她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有時累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安靖賾甚至在懷疑自己所謂的上輩子的記憶究竟是不是真的。
畢竟最近發生了很多上輩子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正在安靖賾認真思考的時候,就聽鍋里發出了熱水滾動的聲音,安靖賾趕忙舀起一瓢涼水倒進鍋里,又從灶頭抽了兩根柴出來,壓了壓火力。
他之前聽靳青一邊咽口水,一邊給他解釋過火鍋這東西的特點就是一邊煮一邊吃。 .??.
雖然這樣的吃法很新穎,縱使是他上輩子當皇帝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還能這麼吃飯。
但是
安靖賾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大鍋,這口鍋很大,現在鍋里又裝滿了水。
估計就是他跳進去也只能將將露出個腦袋來,那女人心裡究竟是在想什麼,居然想要坐在灶台上吃飯,她就不怕自己滑進鍋里麼。
安靖賾一邊想著一邊繼續縫著靳青的襪子,順便在襪筒上給靳青繡了兩錠金元寶,這是靳青特意要求的。
火光映襯下,安靖賾的臉色忽明忽暗,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靳青的來歷,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他對靳青的感情很複雜,靳青平日裡從不管他想做什麼,還不斷的奴役他干各種粗活。
可自打靳青出現後,他每天都能吃肉吃飽,只不過這些肉多半是爪子,蹄髈,脖子、腦袋,偶爾還會有兩根魚骨頭打打牙祭。
靳青給了他溫暖厚實的被褥,卻只讓他睡柴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