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了看他,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只是她喉間滿是腥甜,若是當初她沒將這孩子送走,她會隨著風吟覆滅,也可能成了他國的階下囚,無論什麼下場,哪個都不會好的。
她無數次恨自己,為何當初要如此自負?為何要引狼入室?
月牙兒明明該是風吟尊貴的二皇女,以她的聰慧,長大了,定會是個了不得的皇太女、女皇。
何至於現在變成個痴兒?
甄善眼底漸漸染滿了悲涼,原來,她想護的,竟是一個都護不住嗎?
她轉眸,眸光空洞得厲害,絕望呢喃,「你究竟還想如何?是,當年是我自不量力,折辱您的驕傲,痴心妄想讓您成為我的王夫,但,代價是我國破家亡,如此還不夠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
她的字字句句,都如同在剜他的心。
言燁眸光晃顫地單膝跪在她床邊,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袖子,「善善,我……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呵,」甄善諷刺至極,「當年我把什麼都捧到你面前,你棄之如敝履,如今,反而來稀罕,言燁,你什麼時候如此賤骨頭了?」
他不是挺驕傲,挺能的嗎?
言燁自嘲,他也想問,為什麼要走到這般地步?
他閉了閉眼,抬眸,輕聲道:「善善,你該明白,如今天下,除了我的府邸,何處都容不得月牙兒活下去的。」
「你可以殺了我們?」
「她才八歲,如今又什麼都不懂,你真的捨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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