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安排了她以後順遂的生活。
一套昂貴的房子,給白嵐節省了多少負擔?
她真的不想再說什麼,反而覺得自己徹底地可以把白嵐給放下了。
當她看見一旁冷展正垂頭給白曦擦拭沾到了咖啡的手指的時候,微微一愣,莫名地在心裡生出一種柔軟與歡喜。
那是一種悲憤的,無法排解的痛苦與絕望的遠去,似乎看著此刻小小的咖啡廳裏白曦那張笑靨如花的小臉兒,就叫她覺得想要落淚。
她主動付了賬,帶著白曦一塊兒出了咖啡廳,沒有再回頭去看白嵐的臉。
不再為了白嵐而費神,白心就開始認真地開始籌備婚禮。
盛大的婚禮如約進行,來往的都是商界名流,熱鬧非凡,並且對白心和林隨報以最誠摯的祝福。
白曦作為伴娘,穿著漂亮的小裙子,美滋滋地站在白心身旁。
她看著自家冷總臉色冷淡地站在喜氣洋洋的林隨的身邊充當伴郎,就小小聲地對笑吟吟,今日格外美艷的姐姐說道,「怪不得總是說婚禮上伴郎伴娘很有在一塊兒的緣分。我就覺得我家冷總最帥了。」
她一雙眼睛簡直捨不得從冷總的身上轉移,逆著陽光,白心側頭看著她喜氣洋洋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歡喜無比,又覺得眼眶酸澀。她抬手摸了摸白曦的小腦袋。
「不要弄亂我的髮型呀。」白曦撒嬌了一下,又湊過來問道,「姐,你怎麼了?」
「我只是最近做了一個噩夢。」白心頓了頓,看著關心極了的妹妹柔和地說道,「不過現在想想,都是噩夢而已。」
夢裡面的世界太殘酷,叫她就算是睡夢裡都會淚流滿面。
她的妹妹無法接受巨大的恥辱選擇自殺,她那個時候抱著妹妹冰冷了的屍體痛哭失聲,可是再多的淚水,都換不回自己的妹妹了。
就算她經歷了漫長的忍耐,哪怕被送進監獄也沒有放棄,然後在出獄之後用盡手段一個個清算,將曾經傷害過她妹妹的畜生一個個送進地獄,叫他們的人生比她們姐妹的悽慘十倍,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她依舊覺得痛苦,哪怕那個噩夢裡依舊有林隨的陪伴,他在她出獄,最落魄的時候撿到她,然後陪伴她復仇,無怨無悔地陪伴在她的身邊看到她所有猙獰醜陋的怨毒的模樣卻依舊愛著她,哪怕她重新得到一份珍貴的愛情,可是那樣的人生卻是缺陷的。
只有她的小曦在的世界,對她來說才是美滿的。
如果這個世界才是夢境,那她也不願意醒過來。
「小曦,有你在,姐姐很幸福。」白心看著妹妹,露出幾分柔軟。
白曦一愣,繼而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裡的光芒耀眼。
「那當然,男人算什麼呀,妹妹才是最大的寶貝。」
她太得意了,叫白心忍不住含著眼淚微笑起來,一旁的林總卻嘴角抽搐了一下。
「展哥,你這未婚妻怎麼是個姐寶?」這沒斷奶麼?
「閉嘴。你太太還是個妹控怎麼不說!」有臉嘲笑他未婚妻,不如有時間搞定自己的老婆。
冷展鄙夷地冷哼了一聲,伸手,攬住自家未婚妻的手,完不顧這是在自家兄弟的婚禮上。
他當然想要儘快結婚,因此,當白曦大學畢業,就迫不及待地把策劃已久的婚禮舉辦了一下。
痛哭流涕好不容易過了英語四級緊巴巴畢業了的白曦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就被拐去結了婚。
當然,能夠順利畢業的欣慰的淚水,被解讀成和冷總終成眷屬的感動的眼淚,白曦也就不說什麼了。
她成了冷夫人,並且就這樣被人叫了一生。
此生似乎在年輕的時候經歷了巨大的波折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半點起伏,平平靜靜。
沒有豪門故事裡總是會有的丈夫出軌,外室逼宮,財產紛爭,她的後半生平淡得就仿佛不像是豪門貴婦人應該有的樣子。
她只是被冷展陪伴過了一輩子,安安穩穩,平平靜靜,享受著丈夫對自己的愛。
唯一的一點樂子,或許就是胡白一家的紛爭。
胡母被陳琳琳對前夫的念念不忘氣得不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