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頭,「不是她,是你。」
大長老:「....」
這時候,秦魚說話了,「雖說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說,這老頭兒比我重要?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如此不遜,既不像是墨白,也不像是青丘,大長老怒瞪過去,眼神卻有些複雜。
是生氣她出言不遜嗎?
倒不是,更是氣她....
男子忽然走到了秦魚身後,俯下身子,伸手扣在她脖子上,這個男人的手很涼,也很柔軟,像是無骨似的,雪白細膩,落在血腥猙獰的脖子血肉上。
「這些年,我見過很多所謂的天才,後起之秀,但少有你這樣的...」
秦魚:「比他們更優秀?」
「不,是更虛偽,難得有人讓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久而久之,我覺得你這個小姑娘最擅長的就是用虛偽來掩蓋虛偽。」
這話很奇怪。
但他普通的眉眼像是帶著幾分溫柔,手指也在緩緩撫過脖子上的屍牙孔洞。
「就好比你剛剛所言,不過是想故意我的注意力到你身上,你未必願意為了別人死,但更不喜歡看著別人死。」
「心太軟的人,會很痛苦。」
說完,噶擦噶擦。
大長老身後又多了幾堆肉泥,只有眼珠子咕嚕嚕滾動,碰到了他們落地的靈劍。
靈劍有靈,碰到了眼珠後發出了悲戚的鳴響。
這一幕背對著大長老,卻正對著秦魚。
大長老不為所動。
秦魚也面無表情。
其餘人重傷虛弱,皆是隱忍,
如此死寂,像是都繃著最剛強的意志,去忍受最可怕的痛苦。
「玩轉人的生死,磨礪人的痛苦,若是為了威脅,所謂過猶不及,你就這麼確定死越多的人,我或者大長老這兩個主要目標最後會滿足你所求?我們看起來就這般軟弱?」
秦魚的話很平靜,男子的話更平靜。
「凡人之軀,軀體雖靈魂而動,你的不平靜也體驗在你的脖子這裡...你恢復血肉的速度加快了,因為你內心憤怒。」
他說著,也笑了笑。
「仙靈之體,近乎不死之恢復天賦,加上擅靈魂音攻,如此完美的搭配....我想無闕的人一定還不知道,是吧,大長老。」
他看向大長老。
嬌嬌跟雪微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嬌嬌,它驚愕了,甚至有些惶恐。
因為至今沒人能堪破秦魚所有的底牌,然而這個人....掌握於股掌之上。
是以前就掌握了,還是剛剛才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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