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坐在地上久久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向陸謹言,聲音還有些顫抖,「你還好嗎,能走嗎?」
陸謹言見她終於關心自己,沒好氣的說道,「等你關心,我早死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林晚也想起陸謹言被蛇咬了,急切的問道,「有沒有麻痹感,快把褲子掀開我看看傷口。」說完,已經自己動手把陸謹言的褲子挽了上來。蛇頭已經被陸謹言拔了下來,細小的牙齒也慢慢松落,林晚仔細看了一下傷口,細小排列密集,周圍也沒有腫脹,應該不是毒蛇,心裡鬆了口氣。
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不是毒蛇,太好了,我們趕緊走吧,我怕待會再來一條。」
陸謹言心思一動,雙眉緊鎖,凝重的說道,「我的腿似乎有些麻,不然你先走在找人救我。」
林晚心裡也害怕和陸謹言待在一起,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讓他反手一劍刺死自己。點頭答應道,「也好,那你小心點,別再冒失了。」說完就真的起身要走。
陸謹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能隨心一做。」
林晚把手腕抽出來,好整以暇的說道,「求我,我帶你出去。」
陸謹言眼睛微眯,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問道,「你現在是在說真的?」
林晚剛才給自己壯好的聲勢立馬化作烏有,泄氣的說道,「假的。來吧,我扶你出去。」
陸謹言的個頭比林晚高了好幾個,雖然看上去沒有那麼強壯,但是林晚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扶住他。兩人走了也就幾百米,林晚便不行了,把陸謹言輕輕地放在一棵大樹旁邊,揣著粗氣說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走不動了。」
陸謹言似笑非笑,「怎麼,在你眼裡我只會殺人?」
「你不殺人那你拿著劍對著我,」林晚暗暗腹誹道,忽然想到陸謹言剛剛砍蛇的動作,眼珠一轉,看向陸謹言,「陸相,您是不是不會武功?剛才用劍的姿勢似乎有點生疏啊。」
陸謹言也不隱瞞,點點頭,「確實不會,平時佩劍也是讓陌生人對我有提防心而已。但你放心,咱們倆咱們倆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我絕對有把握在你站起來的那一刻一劍刺死你。」
這人笑著也能說出這麼可怕的話,林晚撇撇嘴,小聲說道,「我沒說我自己先走,你嚇唬我做什麼。」
「如此甚好。」陸謹言雙手抗住腦袋靠在樹上,一派悠閒的作風,似乎出來度假一樣。林晚再看看自己,渾身血污加上毛躁的髮髻,連給人當丫鬟估計都會被嫌棄。
林晚沒話可以和陸謹言說,便欣賞周圍的景色,忽然看到遠處似乎有個人影,林晚抑制住心裡的激動,先問了問身邊的陸謹言,「陸相,那邊似乎有人,我們要不要呼救。」
陸謹言順著林晚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個人影越來越近,動作不疾不徐,不似找人,應該是個過路人。國清寺的山腳下有很多村莊,說不定是上山砍柴的農民也說不定。
「應該沒關係,你去問問。」
被陸謹言確定沒危險,林晚也放下心,順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等那人終於走進時,林晚也放下心來,一身粗布麻衣,身後背著一捆厚厚的柴,手裡拿著一把大斧頭,常年被日頭曬紅的皮膚浮著層層汗珠,見到渾身是血的林晚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放下柴火和斧頭,過來問道,「這位小姐,您沒事吧。」
林晚搖搖頭,「這位大哥,那邊有位被蛇咬了的人,您能幫我嗎,事後必定重謝。」
大哥聽到有人受傷,也很著急,「趕緊帶我看看,謝不謝的不重要。」
有了大哥的幫忙,兩個人很快地下了山。只是天公不作美,漫漫細雨沖刷了大地,兩個人只能暫時躲到了農戶家裡。
沒有和村子的人住在一起,而且自己一戶獨院在一邊,農戶的媳婦也熱情的幫忙,也不嫌棄把身上有泥土的陸謹言放在了他們乾淨的床鋪上,然後又幫陸謹言處理了傷口,農戶再三確保不是毒蛇,林晚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林晚此刻才有閒心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通透的一居室,廚房在外面的小屋子,其他書房睡房客廳全都在這一間大屋子,林晚看向屋子